“麻醉剂库存告急,劳烦你配合一点。”
被捆住的伤员还有些激动,连连质问:“你是什么人!你是哪个党派的!你要对我做什么!”
Zberin打开终端,从仪器上记录他身体的数据,回:“想活就别问我任何问题,不想活我可以现在把你丢出去。”
伤员顿时息声。
战舰外面是真空环境,出去就是死。
其他伤员见那人已经不挣扎,也纷纷出声:“白先生不会害你的。”
“保住命就行了,别管太多了……”
“都流落到这里了,白先生还能图你什么?”
被捆住的伤员愣了一下,反问Zberin:“你就是白先生?”
Zberin没有回答,他收起终端,道:“预计七天恢复,届时会送你回去。”
“等等!”
那个伤员紧紧盯着Zberin的脸,迟疑道:“你是那个……北区战犯?那个叛徒!”
“嗯。”Zberin坦然承认,随后转身又去查看别的伤员。
“白先生,今天刮胡子啦,好帅哟,看上去年轻很多,之前看上去起码都三十多岁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这个伤员是话痨,Zberin任他喋喋不休,没有打断。
刚才被捆住的那个伤员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二十多岁?据我所知,北区战犯叛出乌弗尔已经十多年了,他起码四十岁!”
其他伤员皆是震惊:“怎么可能!”
“之前没刮胡子确实看上去年纪不小了,但是四十岁……”
“是因为白头发不多所以不显老?”
“能问问保养秘诀吗?”
Zberin没有反驳,他收拾好检查工具,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见众人还在讨论,便开了口:“我今年,三十九岁。”
说完,他没管众人是什么反应,径自离开了医疗室。
离开医疗室他也没有闲下来,而是走进自己搭建的简易祠堂中,为面前黑压压的一片牌位上了三根香。
烟雾散开,智能助手发出红灯警报:“警告,警告,空间站禁止明火……”
Zberin娴熟关闭警报,随后拿起抹布,走到祠堂侧面的一面方格墙前。
每个格子中,都好好摆放着一件物品,下面的标签中还做了细致的标记。
第一个格子中是一本诗集,纸张已经泛黄,但上面纤尘不染。
第二个格子摆放的是一盒糖果,保质期已经过了十几年,却还没开封。
第三个格子……
……
每一件物品都被Zberin细细打理好,直到最后一个格子。
这个格子的标签没做任何标记。
他看着格子中那朵干透的花,有些出神。
花瓣依稀还能看出昔日的艳红,鲜活的痕迹早被流逝的时间磨灭,只留一点春光,停滞在这里。
Zberin一直记不起这朵花是哪来的,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那堆礼物中,又消失在了他的记忆里。
每一件礼物都代表一个人,唯独这朵花,他找不到对应的人。
他盯着那抹红色,脑中似乎闪过什么。
很美的红色,像是……眼睛?
嘭
剧颤打断了Zberin的思绪,下一刻,整个舰体都开始了剧烈的抖动,他淡定起身,走出祠堂,步伐不缓不急,略过满是惊叫的医疗室,来到了总控室。
整个总控室的警报都在尖锐嚎叫,他像是没有听觉般,冷静操控战舰后撤。
外部的攻击却是不依不饶,炮火越发激烈,防御系统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