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禾走到战舰前,看见那瑟缩的一男一女后,神情猛地一沉。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男人语无伦次的求饶,护着他身后的女人,一个劲的往狭小的驾驶室里缩,将外面几人视作洪水猛兽。

是司禾放过的那两个难民。

司禾沉默了几秒后,自嘲一笑:“我就说,一般难民怎么会到那里拾荒,原来是他们安插的眼线。”

男人听到这话,吓得从驾驶室中滚了下来,他跪在泥土里,仓皇求饶:“恩人,不!英雄,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没有办法啊,不这样做我们就没有活路啊,我们真的没有活路啊……”

司禾神情陡然冰冷,他死死盯着男人:“你们没有活路?你们没有活路就要拿我们的活路来换?就要用我们的命换你们的命?!”

“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凭什么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男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僵愣在原地,喃喃说不出话来。

司禾吼完,又扶额皱眉,有些懊恼:“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是啊,大家都一样啊,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可以侵占……”地上的男人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凭什么你们就可以侵占我的家!”

男人的神情乍然阴狠,忽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猛地抢走了身边一个队员的原子枪,对准司禾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去死!你们都该死!”

男人在司禾惊愕的注视下,缓缓倒地,淌出一地鲜血,死不瞑目的眼中满是仇恨。

还在驾驶舱中的女人看到这一幕,爆出凄厉的悲号。

她冲下驾驶舱,要去救援自己的丈夫,却被又一声破空声打断了动作。

削痩苍白的女人无力瘫倒在地,流出的鲜血与男人混作一体。

在死亡的最后一刻,她下意识护住了,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

庄北收起原子枪,在司禾身后凉凉开口:“每一条军纪都源于血的教训,请你下次务必遵守,不要拿整队人的性命冒险。”

司禾紧紧抿唇,盯着死去的两人没有开口。

站在他身旁的队员们却都脸色一变,有些奇怪的看向庄北。

“你自己不也是犯了……”那个之前被司禾骂嘴贱的队员有些不忿,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司禾打断。

“行了,这里不宜久留,收拾收拾马上动身离开。”

司禾抬头看了眼高悬的三颗恒星,道:“这里不适合安营,出了森林再休息吧。”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队员们这时都异常安静,沉默着收拾行囊,几个受伤的人也被抬上了担架。

众人繁忙之际,司禾独自走到男人的尸体旁,蹲下身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那盒已被鲜血浸透的药。

他没有介意上面的血迹,将药盒放进背包妥善收好。

带着伤员行军的小队,速度慢了不少。

这次交火中,十五人里受伤了七人,其中四人轻伤三人重伤。

没多久,有两名重伤的队员没能撑下去,彻底失去了生命特征。

司禾领全队默哀三分钟。

默哀完,他上前将那两名队员的身份芯片从右手心的皮肤下剜出,又拿走了他们身上的遗物,最后叫人将两具尸体藏于隐蔽处。

接下来,他们一路还算通畅无阻,顺利抵达了北区深处,只是气氛不似刚启程时融洽。

司禾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轻松随意,时不时还会和身边队员开玩笑,这让对他心理素质有质疑的庄北有些意外。

“安营!”

这次安营的地点跟靠近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