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北看着孟从的眼睛,道:“所以,你妥协了,你披上了白色,让病人信任的白色,但为了留住一点自己的本质,你将大褂换成了风衣。”
“庄北,我果然没看错你。”
孟从微笑:“你比我,更懂人心。”
庄北没有否认,而是道:“我观察过很多人,人做出的所有行为都有迹可循,可能会缺失逻辑,但不可能没有原因。”
“所以,你会来找我,是因为……”
孟从毫无疑问:“第五层,活猎杀你的魇。”
庄北点头,开始叙述自己的病情:“我存在很严重的思维误区,这个误区操控了我的行为举止。”
“我猜下个魇会和我的思维误区高度吻合,他要借此逼我再度崩溃。”
“你想让我引导你走出这个误区?”孟从笑着摇头:“我从没有治疗过你这样的病人,我的病人是不能够自己给自己出诊断书的。”
庄北没管,只问:“所以,你能治疗吗?”
孟从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一个失去逻辑的癫狂疯子很好治,一个被误区控制的精神病也很好治,但你尤其不好治。”
“你是个清醒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