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大脑逐步迷蒙,意识慢慢溃散,不由缓缓闭上了眼。

察觉到庄北的呼吸逐渐均匀后,笛安半撑起身子,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他红眸微垂,以一种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缱绻神态,认真观察庄北的睡颜。

“他执念太深,无暇与你谈情爱。”新向侧眸,无机质的目光扫过笛安。

笛安没看新向,盯着熟睡的庄北,应声:“小声点,吵醒他我就把你磬抢走当饭碗。”

新向:……

“我已经将声道分离,他现在所在世界线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只能听到击磬声。”为保住自己干净圣洁的磬,新向只好解释。

“如果他不肯放下执念,你不可能和他修成正果。”

笛安听到这,才肯回头看一眼新向,他并不意外的回答:“我知道。”

新向坐在地上不动弹,等待笛安的下文。

“说实话,我没想那么多。”笛安抬手,隔空描绘庄北优越的面庞,继续道:“我自己都活得乱七八糟,怎么帮他放下执念,更别谈什么未来了。”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