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北完全不管身后危险的气息,只继续喝茶,等他放下茶杯时,活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
“这就是你的,遵守规则?”活的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戴着皮手套的手指交叉而置,灯光和缓,不见半分波动。
庄北看向活那繁复奢华的台灯头,开口:“从各方面来讲,我都遵守了规则。”
不守规则的,明明是装。
坐在高脚凳上的活支起腿,点了点头:“也对,我不该跟你谈。”
“出来吧。”
权能高涨的装这次没有逃避,他爽快的从庄北身上脱离,甚至还给自己捏了个人形,只不过整个躯体依旧是那半透明的荧蓝,也没有清晰的五官。
装对活弯腰致礼,礼貌开口:“只是增添一点乐趣罢了,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这高雅的世界被你娱乐化,还不算冒犯?”活的灯光陡然暗红,周遭空气凝滞,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装半点不怕:“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活:……
庄北:下次故意找茬别带我。
活的灯光乍然赤明,装也瞬间做出应对,蓝色躯体像史莱姆般化开,将无辜群众庄北牢牢包裹保护。
活也被那荧蓝的胶体卸力,一爪子的攻击毫无杀伤力。
为了不让庄北被牵连,装再次动用权能,将庄北送入平行时间线的其他结算大厅。
庄北只觉重心猛地一空,周身事物轮转不断,然后,他就
坐到了笛安怀中。
在餐厅试图翻规则墙找人的笛安,一下被庄北砸中,登时喜出望外,抱着庄北就是一亲。
笛安速度太快,突然传送到这的庄北根本没来得及拒绝,被结结实实啃了一口。
考虑到周围路人不少,笛安没有太过放肆,占完便宜就把人放下了。
庄北绿眸麻木,抬手抹了把唇,心中对装的恶趣味有了新的认知。如此精准把他投到这样无礼的位置,用心实在险恶。
“那狗东西居然搞突然袭击……”
笛安环视检查庄北,见他毫发无伤,才收回目光道:“这种情况不能有第二次了,我给你下个锚点,必不能让狗东西再拆散我们。”
说着,笛安捻起自己的一捋长发,随手抄起吧台的餐刀就是一割,一束纤长的发丝落在他的手心。
庄北张了张嘴,本想拒绝,奈何笛安干什么事情都跟有人催一样,动作快的让人没有回绝的余地,眨眼间,那缕发丝便被笛安编织成细辫。
笛安拉起庄北的手,将小细辫牢牢缠绕在庄北右手腕,边缠边絮絮叨叨:“这下你搁哪我都能找到你了,别说,我这辫得还挺好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得这手艺。”
“谁教我的来着……”
庄北无言片刻,笛安便已经将发丝捆好,从过往经验来看,拒绝只会将事情变得更复杂,所以他选择随遇而安:“谢谢。”
笛安握着庄北那只比自己纤细半分的手,笑容甜蜜:“这是你应得的。”
庄北抽回手,没顾笛安,转身走出餐厅。
笛安紧随其后,长臂一揽,半抱着庄北,手也不安分的揉捏庄北脖颈。
对于笛安三番五次的非礼行为,庄北习以为常,懒得反应,两人就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在结算大厅走着,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那个异邦人和笛安什么关系?”
“还有人敢靠近笛安那个疯子?怕不是也是个疯子……”
“死人还是活人?笛安不是能和死人出魇,听说他和很多死人关系都不差。”
“谁知道呢,没人敢问他。”
“问他?别惹一身腥了好吧。”
议论声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