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长庚却并非宽容之人。
即便慕扶兰对他而言并无多大特殊,她却是他的妻。
哪怕日后等方便了,他会休了她,她也曾是他明媒正娶过的女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每每他只要想到那个当年得她恋慕,取她贞洁,令自己蒙羞的男人,他便感到如芒在背。
这种感觉,仿佛一根毒刺,牢牢扎在他的心底。
现在她人已被他赶走,他也没打算再见她了,但想起来,反而更加愤懑。
他极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先前她在这里时,好几次,两人云雨过后,他都曾想要逼问于她。
只是出于颜面的考虑,也知她不会说出来的,每次强行忍住而已。
他曾怀疑那人是齐王世子赵羲泰,但赵羲泰与慕扶兰早年于宫中分别之后,似乎再没见面,直到去年她再次入京。
除非两个人后来又暗中有过往来,否则,可能性看起来不大。
在对赵羲泰的疑虑有所减轻后,出于直觉,谢长庚又想到了自己前次去长沙国时遇到的那个名叫袁汉鼎的青年将军。
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私自定情,后来迫于情势,遵照父命和自己定了亲。
今天不过稍加试探,谢长庚便愈发觉得自己猜测没错。
这个来自长沙国的青年将军,他虽口口声声说是带着王命而来,在自己的面前,也极其谨慎地掩饰着他对王女的意图。但他的那些下意识的反应,又岂能逃出谢长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