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那种透骨的寒意,直到此刻,仿佛还在向着慕扶兰侵袭而来,一寸一寸,渗入她的肌肤。

她打了个寒噤。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美人榻侧,那男子的两道目光。

他的一只手,已是探到她的腿间。

尚未碰触到她,但大腿内侧,那片敏感的柔嫩肌肤,已然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男子的手的压力。

她盯着他那双暗沉沉的眼,慢慢地打开了原本紧紧闭拢保护着自己的双腿。

石榴裙摆,亦跟着被她一把给掀开。

一双张着的,平日被重重裙裾深藏起来的不见半分瑕疵的雪白长腿,一下便失了遮掩,大白于视线。

不止如此,石榴裙下,竟然不着寸缕!

烛火跳跃,她肌肤宛如玉琢,双腿深处,肌泽莹莹,无限风光,竟一览无遗,美得几乎刺痛人眼。

谢长庚的手,随了她张腿掀裙的举动,骤然停住了。

他的目光一滞,终于慢慢抬眼,看向了她的脸。

她便如此靠在美人榻上,双手握着被掀开的石榴裙摆,抬着尖尖的漂亮下巴,睥睨着正探手向她而去的自己。

谢长庚和她对望了片刻,眼底深处,掠过一缕夹杂了几丝狼狈的神色。

他慢慢地收回了手,站直身体,盯着她,咬牙,低低地道:“淫娃荡妇!”

慕扶兰收拢双腿,不紧不慢地放下了自己的裙摆,整理了下,连双足也遮掩得密密实实了,说:“谢郎,当初就算你知我如此,难道你便会因此改变主意,不再求亲于长沙国吗?”

谢长庚面容微微扭曲,转过身,大步而去,再不看她第二眼。

第11章

空空荡荡的大殿,光线昏暗,幽阒无声。

十四岁的少年,孝衣如雪,面容苍白,一抹削瘦单薄的身影,静静跪在十年前死去的母亲的长生位前。

牌位之前,供了一盏长明清灯,一点灯火,日夜不灭。前头是张神案,上头摆了只小鼎炉,里头插了燃香,近旁还有一壶供酒,一盘供果。

少年的目光,凝视着那点长明灯火,一动不动。

殿口,渐渐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之声。

大周朝的开国皇帝,他的父皇,深夜踏雪,终于来到了他母亲的灵宫。

但他没有进来,而是止步于殿外。

皇帝正当盛年,男子一生当中最为精壮的年纪。虽在为太后服孝,脸上亦带倦容,但九五之尊,帝王威严,依然令人不敢直视。

他望了眼幽暗的内殿,转向慕妈妈,问:“何事?”

这些年一直伴着熙儿的慕妈妈跪在槛内,低声说道:“陛下,明日便是元后十年祭,故殿下斗胆,今夜请陛下移步至此。”

身后狂风怒号着,裹着来自漆黑夜空的雪,从高大的殿檐上空扑向了洞开着的大殿之门。风掀动皇帝的衣袂,孝服下隐隐露出内里所着黄团龙袍的一角。

他的身影凝固了片刻,终于迈步,跨进门槛。

“你们都出去。”

慕妈妈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一扇殿门,将漫天的风雪,关在了殿外。

皇帝循着大殿深处那团晃荡昏暗的长明灯火的指引,缓缓走到少年的身后,停住。

少年从母亲的长生位前起身,转过来朝向皇帝,再次下跪,叩拜。

他不能说话。

十年前起,从蒲城脱身之后,他便不能说话了。

曾经那样一个聪明活泼的孩子,一夜之间,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变成一个哑巴。

后来,尽管太医用尽方法,也是全无功效。

宫人们暗中传言,道皇长子殿下这是年幼时受了极大惊吓,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