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刘磊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干呕的杨安拖出了房间,随手扔在了院子里滚烫的地上。

杨安趴在地上,浑身脱力,胃里翻江倒海。口腔里那股鸡巴的腥臊味和耻垢的酸臭味仿佛跗骨之蛆,怎么也驱散不掉。他张开嘴,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胃液涌到喉咙口。

......

夏日的傍晚总是来得缓慢,太阳懒洋洋地挂在西边的山头上,将最后一点余晖吝啬地洒在院子里,把拉长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泥土地上。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轻微的碰撞声,杨安正在准备晚饭。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对这些农家活计很不熟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他尚显稚嫩的脸颊滑落,白色的T恤也被灶膛里飘出的烟灰蹭上了几道灰黑。

院门“吱呀”一声被沉重地推开,伴随着两道疲惫却依旧显得结实有力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