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粪肥的气味。露水打湿了裤脚,冰凉凉的。刘磊指着一片长着玉米苗的地:“看到没,这些苗中间的杂草,都得拔掉,不然抢肥。”

他说着,示范性地弯腰,几下就利落地拔掉了一小片杂草,丢在一边。杨安也学着样子弯下腰,但他分不清哪些是苗哪些是草,动作笨拙,拔了半天,手心就被粗糙的草叶磨得有些发红,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土。汗水很快就顺着额头流下来,滴进眼睛里,涩涩的。

刘磊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两句,偶尔会伸手过来,抓住杨安的手腕,纠正他握镰刀的姿势。“不是这样使劲,手腕要活泛点。”他的手掌粗糙有力,带着薄茧,握住杨安细嫩的手腕时,杨安感觉皮肤一阵刺痒,还有些不自在的温热。刘磊似乎没察觉,或者不在意,指导完就松开了手,继续干自己的活。

干了一会儿,杨安的腰就酸得直不起来。他偷偷直起腰,捶了捶后腰,看到刘磊像不知疲倦一样,已经清理了挺大一片。阳光越来越烈,杨安白皙的脖子和手臂都被晒得有些发红。

“累了?”刘磊停下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毛巾上立刻留下黑黄的汗渍。他看着杨安有些狼狈的样子,笑了笑,“城里娃就是不禁晒。歇会儿吧。”

两人走到田埂边的树荫下坐下。刘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然后把烟盒递给杨安:“来一根?”

“不,不了,表哥,我不会。”杨安连忙摆手。

刘磊耸耸肩,收回烟盒。他看着杨安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的T恤,目光在杨安微微起伏的胸口扫过,眼神有些玩味:“表弟,你这身板可真够单薄的。在城里都不锻炼?”

“有,有跑步……”杨安小声说。

“跑步有啥用,没力气。”刘磊嗤笑一声,吐了个烟圈,“得多吃饭,多干活,才能长壮实。”他说着,还伸出手,看似随意地拍了拍杨安的肩膀,手掌顺势往下滑,捏了捏杨安的胳膊,“看你这胳膊,软绵绵的,跟没骨头似的。”

杨安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刘磊的手很有力。那种带着汗味和烟草味的粗糙触感,让他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跳也莫名地快了几拍。

“真他妈软,捏着手感还挺好。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软…”刘磊暗道。

“行了,歇够了,接着干。”刘磊收回手,站起身,把烟头在地上踩灭。

杨安也只好跟着站起来,感觉被刘磊碰过的地方还在发烫。

一个上午下来,杨安感觉自己快散架了。回到家,刘富贵已经做好了午饭。吃饭的时候,刘富贵看着杨安灰头土脸、衣服上沾满泥土和草屑的样子,嘴角似乎动了动,但没说什么。

下午,刘富贵让杨安在院子里帮忙劈柴。那些木柴又硬又沉,斧头也很重,杨安抡了几下,不仅没劈开,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刘富贵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夺过斧头:“看好了,是这么用力!”

他站在杨安身后,几乎是把杨安圈在怀里的姿势,握住杨安拿着斧柄的手,引导他做出劈砍的动作。杨安能清晰地闻到外公身上那种混合着汗味、烟味和泥土味的浓重气息,后背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硬度。刘富贵的手掌干燥而粗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腰挺直!用腰发力!”刘富贵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气息喷在杨安的耳朵上,让他一阵战栗。

“啪”的一声,木柴被劈开了。

“看到了?”刘富贵松开手,退后一步。

杨安脸颊发烫,心跳得厉害,点了点头:“看,看到了。”

“那就自己练。”刘富贵把斧头塞回他手里,又走开了。

杨安握着斧头,感觉手心都在出汗。刚才外公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