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在他头上,甚至现在连娶妻,对方也愿意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生活,该满意了。

可纪母想起他,仍是觉得痛的。

她和他父亲,都愧对于他。

手边的茶杯边缘犹烫,纪母端起来,麻木地往口中送,被烫到舌尖才恍惚醒神,又被紧接着而来的门铃声吓得心脏乱蹦几下。

“奇怪,今天应该没有客人来啊。”

弟媳起身去开门,绕过转折的过道,一个眼神都没落在那对男女身上。

纪则明见到舅母的瞬间,舅舅不远处传来的那句“谁啊”也正好落入耳中。跟着的是他母亲慢半步的面孔,一边问他怎么来了,一边和舅母一起把他迎进来。

他心下松了半分,又因为走近后、蓦地看见那张陌生的面孔而紧绷起来。

“则明,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舅舅一见小辈,架子就端起来了,拍了下女人的屁股,让她去别处玩。

怎知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都还没听见侄子毕恭毕敬的回话,眉头一皱,纪则明却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下了。

母子之间或许存在什么心灵感应,在舅母还只是觉得纪则明无心、要给他冲茶的时候,纪母已经察觉到不妙,心里梗梗的,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肃着脸去看那躲进主卧里,刚关好门的俏丽背影,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点不妥。

这些腌臜事,不好端到他面前的,却偏偏被他瞧见了。

当妈的自然是向着孩子。在弟弟还没开口之前,她就堵了人的话:“是你父亲告诉你我在这里的?要来找我吃饭?”

面对母亲不动声色维护,纪则明视而不见,反而在舅舅颇为不悦的目光下,双腿交叠着,腰身微倾,将手肘和半边躯体靠在了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