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有人求她家的时候,可这无论是利益也好,感情也罢,总得有来有往。

那些平白无故冒出来想要分一杯羹的豺狼虎豹,慎怡真的无法给出好脸色。

她心里其实也藏了一点点幼稚的小心思和不必要的自尊即便知道纪则明不会那样想,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给他添麻烦。

妈妈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但是却依然给予责备。

“慎怡,有的事情你不要用非黑即白的观念去想。难道我们家的亲戚和他们家那些人,都是靠我和你爸,或者则明的施舍过活吗?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们和别人之所以愿意去给笑脸,是因为心里明白以后或许会有用得上对方的地方。”

“你以为那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对则明来说没有用吗?他们来找你真的只是因为眼红你老公赚了钱想要巴结吗?不是的,他们是想让你牵线搭桥,你现在做了人家半个老婆,你的态度就相当于是则明的态度,如果你总是意气用事、随心所欲,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想你们?”

像当初纪家父母让她在单位里好好拓展人脉那样,慎怡不太喜欢的事情被妈妈赤裸裸地说出来,让她产生了更抵触的厌恶的同时,也增添了许多压力。

因为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她已经不得不去做。

慎怡知道自己有一些念头是不必要的,她就是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自视清高。但是想要一步纠正太难了,而这过程让她感到难受。

她和纪则明开玩笑说:“感觉我已经变成那种名利场上游刃有余的交际花了。”

纪则明说是的。

“慎怡做得很好。”

说是这样说,其实她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些事情归根到底都是纪则明在处理和解决。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就这些事情和慎怡好好谈一谈。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矛盾,需要双方来平衡,但是他实在太忙了,忙到只能给予她治根不治本的鼓励,像狂躁症状发作时的一支镇定剂,带来短暂的治愈效果。

慎怡却十分眷恋这一份安宁,她内心深处其实对这新的创伤隐隐作痛,但是以前他们也是手牵手走过尖锐的荆棘,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纪则明在出差前,和他父亲见了一面。

之前的事情他始终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纪则明已经很是心寒,所以纪建民不主动,他也懒得质问,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没有联系。

即便老人给了他自行处理的权力,纪则明也仍然没有去处置或者报复他的想法。因为他觉得爷爷说得很对,他不该烂在这滩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