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到极点,也仍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温柔地接下这个麻烦的任务。

那几天慎怡除了躺着就是坐着,偶尔到客厅踱步,偶尔路过他的房门外好奇他在做什么。

有一次门缝没关紧,她透过细小的罅隙看见本应该在准备出国资料的人竟然懒惰地陷入落地沙发里,像尸体一样平躺着,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手指起落着在朝他嘴中输送香烟,慎怡真的会以为他晕倒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样颓废的纪则明。

麻木,空洞,好像个被掏空了海绵的玩具,只剩下一层曾经讨喜的外皮。

陈樱子曾经和她说过,其实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都只是一时兴起。但如果你会对他落魄的一面而感到心疼,那么恭喜你,遇到货真价实的心动了。

慎怡见惯了他的意气风发,目睹这一面的时候她控制不住地想逃走,可脚下却好像被钉住,心中绞痛难忍。

她想她该装作不知道的。

但她那时候,很想很想抱抱他。

然而因为身份、因为她擅作主张想要体恤他的自尊、因为不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她又无法贸然开口询问,慎怡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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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