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下个月给它带过去。”
陈岩听到了她口中的下个月时,心中忽是不耐烦,才到圣诞,就已经陆续有人来提醒他,他需要一月份回去。
坡道并不长,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的一家商铺下,许嘉茗向他指了下,“你沿着这条路走就行了。”
“下雨了,我送你。”
“不用啦,我坐天车很方便的,几站就到了。”
她说完后,发现他看着她,没有走,也不说话。她才想到了围巾,才一个坡道,都已经忘了要取下。
看着她细长而白皙的手要去解开围巾,陈岩忽是气笑了。
“许嘉茗,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在这里,极少有人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更多是喊她Chloe,但她喜欢自己的中文名,喜欢有人喊她的中文名。
虽是这是一句质问,她却抬了头看他,没多少生气。
“我没有在怕什么。”
“不怕的话,就让我送你。”
她想说,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自己坐车能更快点到家。
可是,深夜里一个人走在这里的大街上时,她还是会有点怕遇到流浪汉;下着雨很冷时,比早点到家更有吸引力的,是更为温暖而干净的私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