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春,那样让她不顾一切的恋爱,这辈子也只有过一次。

她一直是想出国的。

许永成不肯出国,也从未考虑过出国。他的父亲早逝,母亲拉扯了他长大。他说过,他无法抛下母亲出国。

当与一个聪明的人结婚,他的聪明却无法用在你想要的地方,甚至他主动放弃了旁人难以企及的机会时,生活就不会多如意。

他这人也非常热心,在单位里为了一件为大家好的事,跑前跑后,事办得很不错,受益了旁人,可他转头就被同事们给卖了。他的单位,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

都说底层互害,其实不是。知识分子的恶,没多大差别,只是手段更高明些。

他的职业前景看到了头,他在寻找别的出路,仍是是不肯出国。

那时孩子出生了,每天晚上都在哭闹,虽有他帮忙带,但她还是要喂奶。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喝奶时还很凶,经常将她的□□咬破。她又困又累,疼的想把孩子给扔在地上。

那时的她,很绝望。一个个失眠的夜里,听到孩子的哭声时,她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恨她。

Veronica倒了杯酒,于她,于他,人生都没有了回头路。

有一种感情是,不论分开多久,不论往日有没有联系。对彼此的信任,是深入骨髓的。遇到事时,永远可以找对方。

许永成来找她,自是是有事相求。

他的生意做得很大了,这种体量的商人,为了脱身,为了子女,应当早在海外有资产配置。

他找上她,要求足够隐秘,不留下痕迹。

而他划出的那一点,在他的身家中,算不上什么,虽是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他说,是给嘉茗的,以后我出了事,就麻烦你了。

他口中的出事,不是什么进局子,是他无法亲自去做这件事了。她这里,是最后一条路。

她这些年,已经经历了足够多,但那天晚上,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感到了一阵悚是的恐惧。

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让她知道的。她只是很淡定地点了头,说好的,交给我。

他们聊了许久,像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无话不谈,却又对一些话题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