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之后?,太子嗅着玉蓉膏的味道太过明显,为了避免漏出破绽,临走前特意去盯着煮药的太子妃面?前转了一圈:“知许,三弟被禁足了这些日子,估摸着该无聊了,正好我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去陪三弟说说话,这药等我晚间回?来再喝。”
站的近了,太子妃闻到一点清香,眼神闪了一下就?搭话道:“合该去看看,三弟被禁足这么长时?间,也不知瘦了没?有,正巧妾身新?作了一些蜜豆,您给三弟带去些,三弟最喜欢吃冰碗的时?候放些蜜豆……哎呀,说到冰碗,不知道三弟府上的冰够不够,殿下再带车冰去,亏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三弟。”
太子含笑听着太子妃念叨,甚至觉得此法甚好:“知道了,知道了,都说长嫂如母,我看呀,三弟一出来,你就?将我丢在?脑后?了。
“殿下~~,您怎么还跟自己弟弟吃醋了,三弟被罚了这么久,心里指不定多委屈呢,您多劝着点儿。”
两?人闲扯了这一会儿,身上都被药味侵染透了,太子妃适时?放手?催了一把?:“瞧我,说着说着就?说多了,您快去吧,三弟肯定也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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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义庄地下室,温辞旧大马金刀坐下,旁边温麒拿着纸笔也虎视眈眈看着贺铭。而贺铭瞧见义子准备让人记录他讲的话,那些关?心肉麻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季安何须如此?”
另一边的裴一怒视着贺铭,目光狠毒:“对你这种背叛兄弟,出卖所爱之人的小人,就?该这样?。”
“不是都说你英武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吗,怎么还对害死自己全家的仇人手?软了,三年前的败仗不会是将温家的脊骨也打折了吧!”
温辞旧挥手?一掌将裴一打的口吐鲜血:“你自己就?活得像个笑话,现在?你就?笑吧,等会儿有你哭的。”
对贺铭,温辞旧一句话不想浪费:“京城下的西樵镇上住着一对母子,儿子才13岁,听说功课学得不错,颇有少年风采。”
贺铭眼皮子狠狠跳了下,抖着心矢口否认:“什么母子,我日日忙于刑部差事,哪有那个时?间养外室。”
“呵,还要本侯说仔细点儿?皇帝亲自下的药,一夜风流之后?,有了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你对情敌俯首称臣的把?柄。”
“皇帝愚蠢,竟信了你的作态,以?为你真怕了,其实是吧皇帝玩儿的团团转。”
说着又看向裴一:“其实,本侯挺好奇的,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真的能毫不介意自己的未婚妻被抢吗?就真的看不透一个女人布的的局?”
被人挑破隐秘之事,贺铭也不装了,但对季安,曾经他是真的拿他当儿子看的。
“罢了,这是我欠温家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有人拿着书瑾年轻时?绣的鸳鸯帕子来找我,虽然时?间隔得久了,但那花样?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对鸳鸯本该是出现子在?我们的新?婚帕子上的。”
恍惚了一会儿,贺铭才继续道:“时?隔二十年再见,她还是那么美艳动人,或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身上多了母性,也多了贵气。”
“一番叙旧之后?,她求我将给温家军的粮草拖延两?日,让那场大战胜利的不要那么快,他说温家与太子太过亲近,若是那次战争再胜利,三皇子就?会愈发?为难。”
“我找了个借口,将准备的粮草押后?一天起运的,没?完全按照书…贵妃的要求办,但我也不知道为何前一晚检查过合格的粮草,怎么会一夜之间成了沙石,事后?,我本想以?死谢罪,但贵妃提前一步推出替死羊,想到你还艰难重建温家军,我就?苟延残喘了下来,季安,我真没?想害死温家军,我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