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匈奴受灾严重,不抢,就得死大批匈奴人和牛羊,抢,受苦受难的就是我们昭国百姓。”

“老子问你们,你们愿意被?抢走粮食,看?着自己的儿女家人成为匈奴人的奴隶吗?你们一定也不想,咱们侯爷为了不让匈奴人冲破边疆防守,带着兄弟们拼死守住防线,否则一旦失守,等待你们的不是成为奴隶就是被?屠戮殆尽。”

百姓们被?血淋淋的事实?震惊的失去言语,乔二虎还不放过他们,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给出最后一击。

“你们自己说,你们是愿意过那种衣不蔽体的日子,还是愿意杀了入侵的匈奴兵,守护身后的家人?”

良久无人应声,百姓们一时间茫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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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最大的愁闷是怎么从田地?里多刨点粮食回家,而?不是直面生生死死,一个个的都被?惊住了,原来边疆的日子过得这么苦吗。

一个小男孩挣开父母的手钻出人群,大着胆子问乔二虎:“等我长大了,我能加入温家军一起打匈奴吗?”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真诚,乔二虎为这份赤子之心?感动,嘴角微动,刚要回答他,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能。任何想要守卫昭国的男儿只要年龄、身体条件达标,在招兵的时候都可以报名。”

侯爵规格的车架上,玄衣男子负手而?立,锐利的眼神冻结全场,无人为他过分漂亮的容颜注目,反被?他凌厉的气势所迫,纷纷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安城知府何在?”

乔二虎:“侯爷,安城知府已?经撤到?樊县那边去了。”

温辞旧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心?间的怒气致使气势愈发?逼人,吓得那些想要告状的百姓一个个噤声不敢言说。

“行了,知府跑了,你让温麒去捉回来就是,动什么怒,你这身子不能生气,老夫的话侯爷一句也没听进去吗?”

林院史的出声打断了停滞的局面,也拦住了几?乎暴怒的温辞旧,温辞旧无奈看?了林院史一眼,以手抵唇咳嗽了几?声,以实?际行动告诉百姓们,他身体不好,还未恢复。

但这拦不住温辞旧的杀心:“温麒,带一队人马,把安城知府等一干人等全拖回来,少一个,本侯唯你是问。”

“但有敢阻拦者,让他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硬还是本侯的刀硬。”

“哦对了,抄干净点儿,这么多百姓等着下锅填肚子。”

“属下领命。”随后点了三十人,温麒一马当先,带着人直奔樊县而?去。

吩咐完之后,温辞旧依旧站在马车上,让所有百姓都能看?见他,他也能清楚看?到?百姓们各个形貌狼藉,脸上是麻木的、疲惫的,对官员防备的,身后的手攥的咯吱响,膨胀的怒火暂时无处可发?,被?逐渐挤压成一个炸.弹,等爆的那天将无人可拦。

“朝廷拨了赈灾粮和赈灾银,晚两天就到?,有我温辞旧在一天,这粮食和银子一定会发到大家手里,大家也互相监督,倘若发现贪污受惠者,报给本侯,本侯定斩不饶。”

“现在,大家先跟着温岭将军登记,包括家里情况,现在还剩几?人都说清楚,待本侯详细了解此方灾情,即刻着手安排工作,有适合壮体力的男人干的活,也有需要女人做的活,工钱每日一结算,大家都擅长什么也跟温岭将军说好,回头安排工作就从登记好的人里挑。”

原本还鸦雀无声的队伍一下子就炸了,像那水滴滴进热油里,劈里啪啦蔓延开来,一下子就给损失惨重的百姓们注入了一股生机,大家将温岭团团围住,唯恐自己被?漏下。

这边,乔二虎跟着温辞旧上了马车,将连日来收集的消息都汇报给温辞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