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风嗖的撞进监狱,充血的眸子似索命阎罗,温辞旧掐着张耀宗的脖子质问:“撒谎!”

“张耀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答,倘若还敢攀扯义父,我就凌迟了你全家。”

刀影闪过,张耀宗儿子身上的衣服化为碎片飘落张耀宗眼前,让张耀宗充分认识到眼前的人就是个疯子,没有人性的疯子。

窒息感、恐惧感让张耀宗失禁,当场吓尿了,“侯…侯爷…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谎言,让我断子绝孙。”

一阵阵晕眩感袭来,温辞旧艰难站住,但压下去的血气再度返上来,一口血柱喷来出来。

“噗”

“侯爷”

“侯爷”

张耀宗被喷了个正着,不敢妄动。

温岭、温麒纵身上前,接住后仰的温辞旧,心中担忧不已,也愤怒不已,贺尚书怎么能背刺温家,背刺侯爷。

“亏我们主子还惦记那老贼,把从北疆带回来的珍贵药材送给他大半,他也不怕毒死。”温麒愤愤道。

“闭嘴,先扶侯爷回去休息。”温岭从怀中取出方医留下的保命药给温辞旧服下。

温辞旧摆手不走,盯着张耀宗嘶哑着声音道:“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说漏一个字,你儿子身上的肉就少一块。”

张耀宗再不敢耍心机,更不敢招惹暴怒的疯子,如实道来:“三年前……”

“侯爷,太子来了。”一侍卫进来通报。

温辞旧看那侍卫的眼神几欲要将其吞吃入腹,便是温岭和温麒也皱眉,温麒嘀咕:“太子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来了。”

“砰”

温岭一脚踹过去,冷着脸呵斥:“太子也是你能编排的,温麒你活够了没人拦着你,但你这张嘴敢给侯爷惹来麻烦,老子剐了你。”

温麒撇了撇嘴,没再添柴加火。

“你先去给太子上茶,就说侯爷审问犯人仪容不整,需整理一下再见太子殿下。”温岭吩咐那侍卫,“温麒你也去。”

侍卫闻言立马看向温麒,温麒虽不情不愿,但拍了拍脸就挂上日常吊儿郎当的笑脸出去招待贵客了。

“温麒见过太子殿下,主子刚审了个嫌犯,身上这会儿血腥气有点浓,怕冲撞了太子殿下,就打发小的先来给您解闷儿,主子他稍后就来。”

太子本就担心温辞旧,闻言眉间的隆起更甚:“你们主子本就杀伐过重,怎么还让他动了手,若真为他好,日后别让他碰这些了,你们这么些人还审不了个嫌犯吗?”

温麒听罢心中对太子到来的不愿少了些,还是有人真心关心主子的,舔着笑脸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可您也知道我们主子那脾气,我们这些下人说的话主子也不听呀,正好殿下您劝劝主子,让主子陪孟小姐看个戏喝个茶的多好。”

“孟小姐?孤想起来了,上次替季安骂人的那个是吧。”眉眼间褶皱渐消,对这个才上任没几天的孟小姐与温辞旧的相处很感兴趣。

“他们两个处的怎么样,那日瞧着孟小姐似乎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与季安倒是很相配。”

可不光活泼开朗,命还长,温麒心道。

“太子殿下您眼光准,幸亏孟小姐活泼,又钟情于主子,时常主动陪伴主子,逗主子开心,就是主子冷惯了,总也不给人孟小姐个笑脸,咱们现在就怕时间长了,孟小姐也顶不住冷落,伤心离去。”

“这个季安,一会儿孤说说他,案子有的是人办,不用他事事亲为。”

“就是就是,主子这么辛劳,显得我们这些下属都是吃干饭的……”

温麒说的开心,一不小心状就告多了,还被正主听见了,温辞旧冷冷瞪了一眼戏精的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