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本皇……本公子就养了你们这些废物。”三皇子怒极朝着福公公踹了几脚。
福公公不敢躲,还得把屁股撅起来:“主子您踢这儿,这儿肉多,省得您脚疼。”
“主子踢得真准,咱们下次蹴鞠,主子肯定还是头名……”
郭玲儿跑出去了一段距离才想起来自己穿的还是男装,就这么回去,定然会引起爹娘怀疑,匆匆忙忙跑去客栈换了衣服。
“那个叫青什么的丫鬟呢?”一看只有自己那个蠢货在,郭玲儿黑着脸问道。
“回小姐,青芷姑娘被侯府的人带走了。”那丫鬟回道。
“青芷,叫个人陪你去买点吃的喝的,大家这么晚还在执行公务,肯定没顾上吃晚饭,多买点回来。”
邢狱门口,孟湘染特意支走了青芷,上次来刑狱的过程很不愉快,她不太想让青芷也看见那些场面。
温辞旧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孟湘染,眼睛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但温岭看向主子等主子示下的时候,温辞旧偏又没有阻止。
见青芷和两个侍卫一起去了,孟湘染望着那个方向出神,这会儿纸条应该送到贺铭手上了吧。
“扣扣”
“老爷,您定的茶酥买来了。”大管家敲响书房门。
贺铭闻言手一顿,一滴浓郁的墨汁就滴在奏折上,快要写完的这份奏折登时就废了,不能用了。
但这不是最让他愁眉不展的,奏折可以一会儿重写就是,他不解的是已经断了三年的茶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又出现。
眉间深深的川子纹愈发难解,唇角不悦的下弯,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既不想伤到那人,又不愿安哥儿继续受伤。
“咳咳咳”
夜间的春风吹起书案上的纸张,簌簌作响,就像贺铭此刻焦灼的内心,总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大管家听见书房内老爷的咳嗽,急地再次询问:“老爷,可要让人熬些止咳的汤水?”
“咳……不用……咳咳咳”待好不容易能平息了,才嘶哑着声音让大管家进来,“进来吧。”
大管家把一旁的斗篷先给贺铭披上,他家老爷这几年愈发消瘦,早不见当年的风神俊朗之态。
“老爷,这是从后门递上来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贺铭接过竹管,看封口是对的,是他安排的探子做的记号,确认无误之后,贺铭这才打开,对着烛火仔细核对字迹,是他亲手教的瘦金体无疑。
大错已经铸下,不管这次要他做什么,必不允其伤害安哥儿,温家一族不能在他手里断绝。
瞳孔中浮起狠辣之色,但尤有怀疑:“你亲自去查,纸条是谁给探子的,寻梦居今天都有哪些异常,一丁点也不能漏了。”
“是,老爷。”大管家领命出去。
贺铭眼中精芒散去,内里是深深的无奈,懊悔。
安哥儿,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又让你自己陷入危局,留在边疆好好做你的英武侯不好吗,为何要回来。
安哥儿,义父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你。
不可能妥协的两方,他要怎么找这个平衡点保住两边的人,他要怎么办,这一时刻,贺铭被莫大的疲惫压覆在身,本就不直的脊背又弯了几分。
*
“哎呀,小辞辞,你就吃一口嘛。”孟湘染夹了一筷子全是肉的鸡大腿部位给温辞旧,这是她今天的任务,必须得完成,这次真不是她故意逗温辞旧的。
“小辞辞,来嘛,来嘛。”
温辞旧不动如山,看孟湘染的眼神开始危险。
孟湘染灵机一动,空着的手一甩袖子,捏着嗓子学:“小旧咂,小孟咂请你吃鸡啦。”
温辞旧额角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