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染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视线又和马毛贴对贴了,头微转就看到黑心鬼的大脚,瞪了那只随马身晃动的脚一眼,要不是手被绑着,一定狠狠给他两拳,心里向008打听消息。
“008,温辞旧今天干嘛去了,挖煤去了?”一定是挖煤去了,黑心鬼。
008:“……后面马车里塞了一只淌血的麻袋,麻袋里装着的人正是剧情中背叛了义父的张耀宗。”
“嘶”
孟湘染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爬上一股凉意,她就不明白了,为啥自己每次都能精准撞到火山口上,这缘分也是逆天了。
唉,要不了几天,张耀宗就会受不住刑讯招供,想想剧情中温辞旧听到从张耀宗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是自己的义父的时候,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可见受到的打击有多大,算了,温美人马上就要遭受重大打击了,她就不跟他计较这点小情绪了,趴在马背上就趴在马背上吧,反正风追经常洗澡,身上的草料气息浓郁,完全不臭,就当撸马了。
想清楚这些,孟湘染吹了一口戳鼻子的毛毛,皱皱鼻子缓解想要打喷嚏的欲望,看到风追的毛发被自己吹出一个小窝窝,孟湘染玩心大起,在附近这一片吹了一个又一个,玩的不亦乐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猫的毛发长,不软和。
马蹄哒哒声中穿插了‘啊呼’‘啊呼’的声音,那样无忧无虑的欢快让温辞旧恍似看到三年前的将军府,4岁的小侄子想骑风追,但他太小不被允许,于是就每天都去马厩跟风追联络感情,试图感化风追,有一次风追受伤,小侄子就是这样给风追呼呼的,他说“风追不怕,瑾哥儿给你呼呼就好了’,若是瑾哥儿还活着,他会喜欢和这丫头玩耍吧。
“哈哈哈”
温辞旧从回忆中抽离,他已经太久没敢想起他们了。
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怎么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沮丧到放松,不一会儿又找到了乐子,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这一瞬间,温辞旧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皇帝派来的间谍吗,皇帝是从哪里找来的白痴,频频被他抓包,就不担心任务失败被他杀死吗。
眼看都快到刑狱了,008忍不住打断玩的欢的孟湘染:“宿主,你有没有忘记点什么。”
“什么,啊呼,啊呼,哈哈哈。”孟湘染想了想,纸条送出去了,这个任务的关键已经完成了,没有忘记啥呀。
008都替郭玲儿心疼了,提醒道:“你还记得去的时候是几个人吗?”
“去的时候……哎呀妈呀,我把青芷给忘了。”孟湘染腰部蓄力抬起上半身,有些着急,“温辞旧,咱们把青芷落那了,快快快,得回去找青芷。”
温辞旧眼疾手快地摁住孟湘染的腰,防止人从马上掉下去,但手掌下纤细的腰肢不安分地扭来扭曲,让风追也很不舒服,而过份贴近的距离让温辞旧很抗拒,又不得不双手掐住细腰,将人拎起来坐正,一支手臂铁塔似的勒住细腰,紧锁着眉头呵斥。
“老实点儿。”
孟湘染打蛇上棍,顺着那条手臂无力地靠进温辞旧怀里,仰起头继续说:“温辞旧,青芷还在客栈,找不见我她会着急的,那里靠近青楼,万一有坏人欲行不轨怎么办?”
清甜的气息喷薄到脸上,两张小嘴不停的张张合合,让温辞旧身体有些躁动,心底对近在咫尺的甜软生出某种渴望,就像那天在刑狱里那样。
温辞旧垂眸敛去眸底不安分的墨色,不动声色直起身子后移,手臂改揽为拎,都快把孟湘染挪到马头上去了,风追相当不乐意的灰灰了两声表示抗议。
温辞旧僵着身子喊了一声:“温岭。”声音有些暗哑。
温岭闻声对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一骑打手势,后面的士兵闻令催马上前,孟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