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泰语不好。”

那个小胖子大约二十五六，白白净净，戴副眼睛，斯斯文文的，站起来朝奚齐友好地伸出手。奚齐握手的时候打量了他一下，说：“我见过你，体检的时候你也在。”

就是抽血检查传染病那天，史蒂芬找人把他从小到大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调查了一遍，十八年老底扒得干干净净，知道他家里有一个老鸨妈，做过前外围的姐姐，和一个私生子外甥，小男孩没正经上过学，姐姐生病后就靠他偷鸡摸狗搞钱养家。

就在奚齐来之前，他还在劝李老板烂泥里长不出白莲花，歹竹难出好笋，色字头上一把刀，东南亚的小混混养在身边被偷东西都算好了巴拉巴拉。

此时面对说坏话的对象，小胖子不禁有些心虚，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直接坦白来意：“小溪，我今天特地过来是有正事找你，这里有两份合同，都是公司法务拟订的模板，你可以稍微过目一下，放心，都是绝对利于你的。”

奚齐蹲下来，用手指头捻起纸张左右翻动了几下，发现有几十张，字密密麻麻的比米粒还小，看一眼就头昏眼花，勉勉强强看懂了标题的几个大字：劳务合同。

“你们公司字打大一点犯法吗？”他有些郁闷，泰文本来就不太好认，他学得又不好，可是他怕李赫延觉得他文化程度低，不好意思说没看懂。

史蒂芬说：“是这样的哦，小溪，老板之前就找我沟通过很多次你的问题，但是鉴于你以前属于黑户，很多事情没法推进，所以停滞了很久。现在你已经有了合法的身份，那么我们可以开始推进一些更深层次的事情，对你的未来有更长远的规划。首先是解决你最基本的生活问题，本来我想推荐你去曼谷一个青训项目，每个月还能拿生活费，但是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

“咳咳，”李赫延看奚齐的眼神越来越迷茫，咳了两声，凑近史蒂芬，压低了声音说，“他听不懂，你简单点。”

“哦哦，抱歉，好的老板，”史蒂芬胖乎乎的脸蛋颤抖了一下，连连弯腰道歉，然后换了个方式，绕到了奚齐身边，把合同翻到写着薪酬的关键页，说，“你看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老板觉得还是给你一份工作最能帮到你，年底有一位保镖的老婆怀孕了所以要回国，岗位空出来了，我觉得你身手好，对当地又熟，很合适。”

奚齐面无表情，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史蒂芬指了指合同右下角不起眼的一串阿拉伯数字：“月薪三万泰铢，稳定。”

奚齐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拿起写着薪酬的那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问：“三万，真的吗？会扣我钱吗？”

史蒂芬：“三万基础工资，包吃包住，除了合同上规定的保险，福利和个税，每个月15天休假，除此之外还有7天年假，泰国和中国的法定节假日都会放，表现好还会有奖金，你看这里写了。”

他帮奚齐翻了一页，背面写了一套极其复杂的奖金计算规则，再接再励道：“如果表现优异，一年最高可以拿到一百万泰铢。”

“还有，考虑你还想继续打职业，你的交班时间在下午三点，有一整个上午可以训练，时间自由充沛，这里还有一份俱乐部的合同。”

史蒂芬对另一份合同的内容只字不提，只是抽出来对他晃了晃，笑得憨态可掬。

奚齐的头又开始晕了，他从来都没得到过这么好的工作，心中惴惴不安，问一旁的李赫延：“为什么给我这么好的待遇，其他人都这样吗？”

李赫延挑眉：“当然，三万泰铢都不够一盘菜的，对你稍微好点就心动了么？”

第一次睡他，给了他一个玩具狮子，第二次睡他，送了他一条卖不出去的项链，截止目前为止，除了几顿据说很贵的饭，他什么钱也没从李赫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