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啊,柳淑芳只好抱歉唏嘘道:“是我欠考虑了,陶大姐教育得是,今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陶向红和秦旅长结婚多年,早已深谙了打一棒槌给个枣子的方略,这就转而和她们亲切地拉起了家常,暖暖气氛,家属们就告辞出去了。

乔秀芬走到院门口,又被陶向红喊了回来。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客厅里,陶向红有正事找她商议。

秦旅长开会回来和她说,这阵子总军区号召扎根军营,努力建设美好边疆。既要关心部队战士们的个人婚姻问题,尤其是正连级以上的大龄干部;同时也要提高随军家属们的生活质量,丰富随军大院生活的内容,让已婚官兵们踏实安家北疆,军民共同建设祖国繁荣。

陶向红做为全旅首长的爱人,这个担子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她私下也听过一些消息,这项任务据说是由于近二年改革开放春风刮起,有些军属回家探亲后,看到了商店里、报纸上各种时鲜的东西兴起,不愿意再带孩子回部队来了,觉得部队太寡淡无趣,有的探亲回来甚至闹起了离婚,所以部队也要与时俱进,跟上步伐,抓紧精神文明建设。

远的不说,比如他们十一旅郭团长的爱人李娜,据说最近就跑组织部要求提离婚呢。郭团长每次堵着她求着她不让进去,逼急了都三十多岁人了,还能当场把老婆扛起来走回家,这才生生把事情压下来的。

李娜当初崇拜绿军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非郭团长嫁了不可。谁料结婚后又觉得男人粗糙,和郭团长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对付,也不愿生娃子。本来还没什么大事儿的,最近不知道怎的回去探亲一次,突然又闹起了离婚要走。

在部队里离婚可是一件大事,何况还是并无什么过错的团级干部。从侧面可见提高随军生活质量,抓紧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性。

陶向红了解到,有些分军区已经开始成立家属委员会等自体组织了。四团团长的爱人乔秀芬,做为家属里觉悟比较高的,又是市里的妇女代表,就把她留下来想问问有什么主意。

其实乔秀芬一早也有这个想法,她去市里开会看到别的工厂、社区都有妇女工会什么的,觉得家属院应该也成立一个类似的。就好比这次遇到柳淑芳这样的事,至少能有个商讨的地方,而不会在私底下悄悄扩散。

乔秀芬一向稳重,思考了稍瞬便说道:“还要多谢秦旅长和陶嫂子信任我,这事儿我心里最近也想过,成立一个家属委员会,把家属们零零散散地聚起来,一则促进各家邻居团结,二来还能组织一些学习和文体活动,促进思想觉悟的提高,丰富生活乐趣。比如节日里聚个餐、周末教会儿舞蹈什么的,免得外头都觉得咱们在部队与时代脱节了……就是这场地,还有委员会的负责人选,就比较麻烦点呢。”

陶向红听得深以为然,连连夸赞好主意。就单说周末学舞蹈这个,她自己就很感兴趣了,让家属们不仅跳舞娱乐,还能疏通筋骨锻炼身体。

陶向红就笑叹道:“你还别说,等真办上周末跳舞活动了,还可以在部队礼堂也教教战士们跳。每次和地方上的单位搞联谊啊,那些单位的年轻姑娘一个个蝴蝶似的翩翩起舞,咱们部队的官兵却连站出去邀请的都没几个。不会跳啊,能有啥办法?跳得不是踩人家脚跟就是僵硬如木头,很影响效果,能有这些活动丰富一下业余生活是好的!”

陶向红想了想,存心暗示道:“这方面问题,你可以找几个年轻思想灵活的家属们探讨探讨。至于场地,你们先把家属委员会的成立方案拟出来,我让老秦去批,部队一间空的活动厅还是能匀出来的。”

乔秀芬踌躇张口:“那还得有收音机、灯光之类的配合。还有这教跳舞的人,如果从外面请,来去麻烦还得付费花钱,咱们院里倒是有一个李娜适合,就是不知道人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