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想起新婚夜某个瞬间估测过的数值,就觉得自己还是别煎熬那点儿薄弱的道德与意志了。

大佬不会做什么,可她忍不住馋啊。在没有TT计生保护的情况下,这种馋就是考验道心。

尤其大佬还这般克己自律、豁达坦荡,苏麦麦若再心怀不轨,可就太那什么了。

她就还是把枕头隔着,应道:“就放着吧,我介意抱住你。”

还是不愿意与他亲近,都向她承诺过不会逾界……

贺衍容色微沉,稍许落寞,然后淡哂地扯了电灯线。

……

清早起来,苏麦麦却踢飞了枕头,发现自己整个儿埋进了贺衍的胸膛里。

她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透,她是哪里飞出的一脚把枕头踢地上了。但看着贺衍随意她四俯八叉地扑在他身上,正气凛冽地巍然不动。

她又觉得难为情极了。

不好冒失地抬起头来看他。

昨晚还说介意抱他,结果今早上扑得比什么都紧。两条大腿夹着他硬实的腰腹肌,两只胳膊也扒着他的脖颈……苏麦麦,你的矜持呢?!

“唔,我好像睡得有点过头了。”苏麦麦在贺衍的胸肌上啮了一小口。

贺衍才答“没事,习惯了。”只觉浑身绷紧,紧接着就见女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床溜走了。

贺衍耳际灼烧,低头看着被她留下的细小牙印,唇边掠过一丝冷笑,随后也穿了军装起来。

抱他的才是真实的她自己,每天晚上若非贺衍给她拾枕头,苏麦麦都不知踢飞过多少次。昨晚不过存心没给她捡起来、掖回去罢了。

男人一早上憋着未语,从洗衣池那边连续打几趟水,把水缸灌满了。又用自行车驮来四桶搁着给她备用。

简单吃过早饭,他就要出发了。这次是六旅、九旅、十一旅的三旅碰头研讨会,估计要出差一周。贺衍做为主要的战术指导,和三团的季团长,还有庄参谋长,以及三名营级干部一块出发,一共派出两辆车。

出门前,他在镜子前正了正威严的帽檐,提起整理好的军用拉链行李包,对苏麦麦说:“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苏麦麦假装若无其事,轻拍他领章,落落大方道:“去吧,我吃好喝好睡好等你回来。”

贺衍迈步出门,绕到车副座驾,拉开车门前又望了院子一眼。苏麦麦正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含进嘴里,冲他挥了挥手。

贺衍薄唇一哂,吃货小馋猫,先记着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