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掐得恰恰好紧致,偏偏穿得却很朴素,说话又谦虚和气,外表上就符合巧妙伪装的糖衣炮弹特征了。

再看她做的那个玻璃装的资本家酸奶碗,还有刚结婚就让贺副团长沉溺于美色,等等。

哦,对了,昨天还听隔壁院子的周枣花回来和她说,在市里遇见小苏姑娘了。戴着顶草帽,做了两套衣服那真叫好看,从来没见人穿过,还会设计卫生巾呢。

卫生巾?卫生巾是个什么玩意儿,全军区就没人这么个叫法。

柳淑芳琢磨得一晚上冷汗直冒,这会儿见苏麦麦洗衣服戴手套,就更觉得像那资本主义的作派。

她丈夫是三团的教导员,这次三团和四团一起参加联合战术演练。去参加演练的都是重点培养的干部啊,是国家储备的军中栋梁,如果被帝国主义的阴谋糖衣炮弹腐蚀了,那可就太可惜了。而自己身为一个知情人、一个光荣的军属,却没能在发现苗头时及时提醒,也要担负很大的责任!

柳淑芳就赶紧压低嗓子,对旁边的二团团长媳妇苗素莲说道:“我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你说的是对的,如果她真是糖衣炮弹,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糖啊衣啊炮啊弹的,部队结婚都要政-审,人家小苏是贺副团南方战友介绍来的。

苗素莲早把自己说过的话抛掷脑后了。前天不过是看新婚夫妻和睦,想到外甥女姚红霞没能嫁给贺副团,心里酸涩得跟啥似的,就随便蹦出一个名词嘴上图个痛快,但说完也就忘记了。

这会儿听着苏麦麦和贺衍感情好,颇不是滋味,被柳淑芳一提醒,才记起来自己是说过这个。

苗素莲正中下怀,一时模棱两可地附和道:“早就提醒你了,平时的政治觉悟去哪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看像吧,这皮肤嫩得,跟雪似的,分明就是赤果果的糖衣伪装,让贺副团能抗拒得了吗?搓个衣服她还戴橡胶手套,帝国主义大小姐都没她讲究。”

果然不止自己一个人注意到手套有问题。

柳淑芳更紧张了,有种舍生取义的慷慨油然生出:“这事儿得再观察观察,不冤枉也不放过。正好贺副团明天要出差,利用这段时间试探一下。不过我们自己也得警惕,太危险了,仔细不小心被她的糖衣腐蚀了。”

第22章 这小苏姑娘没洁癖,不嫌弃自己养的鸡养的鸭

今天幼儿园刷墙壁, 姚红霞不用上课,开完会就回来了,到洗衣池这边来找苗素莲拿柜子钥匙。

听着隐隐约约像在说苏麦麦, 便凑过来问道:“姨, 你们在聊什么啊,什么糖不糖衣的?”

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苗素莲当然不会说。但柳淑芳分析得也有道理, 退一步说万一苏麦麦真是帝国主义伪装的糖衣炮弹,那她跟贺副团的婚事就算作废了, 组织上为了降低影响,肯定会尽快重新安排贺衍结婚,那么自己根正苗红的外甥女姚红霞可就顶上机会了。

多好啊。苗素莲训她:“嘘, 正经大事, 你个姑娘家别插嘴。”

姚红霞便忍不住去看苏麦麦,越看越觉得人家哪哪都吸引人, 难怪魁梧英俊的贺副团会选择她呢。

见苏麦麦正在给贺衍洗衣服, 用刷子刷着他沾了黑灰的领子,姚红霞心里酸涩不已。她忽地计上心头来,便绕到这边问道:“你是麦麦姐吧?我叫姚红霞, 二团陈团长是我姨夫, 我在奋进幼儿园当老师, 今后我们就是一个院的邻居了,常串门啊。”

她声音里带着笑,有幼师那种温柔体贴灵俏的感觉。

听得苏麦麦转头看,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便应道:“好啊,我住在马嫂子那个院子, 你有空来玩。对了,奋进幼儿园是在二奎镇上吧,你对镇子熟不熟?”

奋进幼儿园是围绕柳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