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除了常有家属探亲落脚点,或者外地批发农货的商人,平时床位都比较空余。前接市区外接驻地,卡在半中间。

苏麦从小就老实巴交,最怕人说她长得美,放到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可以恃美行凶的容貌,她却因此感到自卑不敢抬头挺胸。她对北疆地区的风土也不熟悉,就以为城里可能真的住不下,就在柳树镇小招待所住着了。

路上颠簸几天风尘仆仆的,她也不好意思打听哪里洗澡,自己问前台的女招待员大婶弄了盆热水,准备在房间里擦擦身子。

结果才刚把上衣扣子解开两颗,忽然就听到有妇人大喊:抓流氓啊,有流氓偷看一楼的姑娘洗澡啦,玷污姑娘清白啦!

然后窗外扑通一响,不知道是谁扑棱在地上跌了一跤。

苏麦也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就扣上衣服冲出去,却撞到了在窗外站着的一道魁梧高大制服身影。她伸手抓花了人家脖子,又从那衣兜里扒下来个什么,然后被撞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清早醒过来出去端开水时,就发现有当地的村民围在招待所大门外,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哟,这就是昨晚一楼那姑娘!”,“看那胸,恁鼓,一看就不是清白身”,什么“人家军官好心帮她赶人,还把人抓伤了”,“不要脸,失清白,呸。”

原身苏麦独在异乡为异客,哪里能够承受得了这些。想到自己本来就是被逼无退路,才主动来找刘伟民结婚的,现在遭流氓一害,还有什么脸见他们。

气怒伤心之下,回房就卧倒了。

烧了几天没人管,醒来苏麦麦就穿了过来,听见葛翠平聒聒噪噪一番人格贬低。

只是她现在透过原身的角度去想,却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比如这年代出门不方便,不像她自己的二十一世纪,想去哪里高铁飞机速达。伊坤是个北疆小城,招待所哪那么容易住满。

别说她衣服都没脱,她回房就把门窗都关紧了,谁能精确地预判里面是个女人正在洗澡?

大晚上发生的一幕,流氓没抓住,村民就围观起来了?

还有,这里既是军区驻地附近,招待所又常有军属落脚,哪个不要命地敢耍-流氓?

……

除非这一切都是预谋!

苏麦麦用手梳了梳自己头发,看见葛翠平忽闪的眼神,冷声诘问道:“我昏睡几天了?谁说我没骨气嫁伟民哥,他知道我来了吗?”

第2章 苏麦麦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记得翠平姨年年和我家唠叨,说伟民哥能娶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我这清清白白的,怎么就没骨气嫁了?那天晚上我端了盆水进屋,衣裳扣子都没解,哪个烂嘴皮子的诬蔑造谣,这事我要找派出所查清楚。”苏麦麦又说。

葛翠平一听这话,险些震惊得要厥过去。

不对呀,在她印象里的苏麦打小就柔弱腼腆,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葛翠平习惯了大嗓门,常常要靠近点了,才能听得清她说什么。

偏还是个绝顶绝的美人胚子,越长越美的那种。尤其等月经来了之后,那身段拔高抽长,变得玲珑有致要啥是啥的,她更加害羞得走路都下意识拘着肩膀。

本以为苏麦发烧昏睡几天醒来,怎么着总该哭几句以后没脸见人了,竟然却是平静悠哉的说要嫁伟民?

哪儿来的厚脸皮,这是烧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