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苏麦麦那会儿正在照相馆和贺衍拍合照呢。
葛翠平阴谋败露,只好硬着头皮,胡扯说对不住亲家母和亲家姨侄,姑娘昨天下午收到紧急电报,一早就坐火车回老家了。
哼,罗梅黑了脸扭头就走。
回到宾馆,又被从希望的高空跌落的小姨母一番阴阳怪气数落:“还是改不了门面,这都交的什么不靠谱亲戚。”
这两天罗梅都不让丁卫兰去市场了,也不允许老公提刘家。刘伟民膝盖好了给丈母娘送蜂蜜,罗梅一下撇开去,门都不让进。
葛翠平为了娶进丁卫兰,订婚时一口气搭出去一千六百八十八的礼金,哪里舍得泡汤了?
今上午就特地跑来找罗梅,请了罗梅在商店门口的炒菜馆吃饭,没想到竟然撞见王二婶当面要挟。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说话间,王二婶兀地蹦出一句:“别说你给那定亲的姑娘两千块了,为啥给你心里还不清楚?因为爬窗下作的是你儿子,你做贼心虚!”
罗梅听得警觉道:“哪来两千块,订婚不是一千六百八吗?”
“伟民不是护司机碰伤的?爬的谁家窗,心虚什么?”
“好你个拉屎没屁-眼的,叫你嘴不把门!”然后葛翠平就八爪鱼一样扑上去,跟着王二婶打起来了。两人你来我往,你抠脖子,我拽鞋的,吸引来一大群看客。
等苏麦麦经过的时候,正是进行得白热化的程度,有些“热心”的看客生怕后来的围观人群错过剧情,还边看边讲解着前情提要。
最丢脸的要属罗梅了。
眼下结婚彩礼一般都是六八八,或者八八八。女儿丁卫兰退婚后,罗梅心里意难平,等到刘家给了彩礼一千六百八十八,她就逢人都“不经意”地提上一句。看着同事们惊羡的模样,让她甚觉扬眉吐气。
她丈夫丁建刚单位吃香,平时人们都捧着她,百货商店里又都是同事。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看去这么大笑话,原来自己女婿是个爬墙偷窥的玩意,简直不齿!
人品拙劣是万万不要的。
罗梅气得怒吼一声:“都住嘴,这婚退了不结了,想都别想!”
什么?这可是葛翠平苦心经营的算盘啊,岂能作罢!
王二婶揪着葛翠平的耳朵,葛翠平正死戳她嘴巴鼻子,霎时没过脑地回应道:“你说不结就不结?收礼金的时候倒很痛快!就你那退过婚的二手闺女,除了我家谁给这么多!”
“你……我姑娘怎样还轮不到你羞辱!”罗梅上来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好嘛,有得热闹了。
之后的苏麦麦没兴趣再瞧了。
这葛翠平是咎由自取,她既赖婚了,按照原身苏麦的性子,把实话跟人家讲清楚,再安排个落脚的活计,原身也就理解了。她偏一个接一个的龌龊诡计端出来。
她家既愿意花双倍礼金娶人丁卫兰,又嫌弃是退过婚的二手姑娘,这下遂意了,照罗梅的性格,这事儿的结果不言而喻。
苏麦麦自己才准备结婚,无意去关注扫兴事。
一时攥着纸盒,与贺衍从商店台阶并排走过来。人堆里待久了,脸颊被熏得泛起红晕,瞧着那桃花姣好的面容,越发是即将奔赴婚姻的羞俏与喜庆。
车后座上,贺昀正在舔着刚买来的糖葫芦串,糖葫芦颗粒大,舔得他费劲张嘴。
苏麦麦捎带了几盒饼干给他回驻地吃,有海鲜味的,还有香葱和钙奶味的,她自己也能当小零食。又秤了些当地的坚果和酸杏干、牛肉干。
贺衍算是看出她小嘴馋的爱好了,男人俊逸脸庞上风轻云淡,伸手拉开车门。苏麦麦先探进去,贺衍便跟着坐进来。
都才刚打完结婚报告而已,老四就随时护全了,还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