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论。

就像在学校里注视着他们的普通学生,不曾对视,不曾波澜,渡步而过,她再不解再苦恼又如何。

你不能让他在人群之中辨识你,不能让他准确叫出你的名字,你甚至不能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戏谑眸色,那你的付出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啊,知道吗。

姚玥影坐在那一动不动,在视频放了二十多次后,才“啪”的一声关上了笔记本。欢快的音乐声顿时戛然而止,她起身调低了空调温度,随后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头来,然后就在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接到程欣她妈的电话是在两周之后,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这段时间就像被无形遏制住了喉咙般一寸寸收紧,所以从没有哪一天让她感受到了轻松于是懈怠过。

姚玥影去了一趟公司大楼,中年妇女面容威严,这次见面,她算清了明细,递来一个账本。

她妈以前本地口音很重,人很亲切,但来上海这么几年,口音淡了很多,不过精神状态饱满充沛,坐在那,自带一副威严气场,和以前多少都不一样了。

姚玥影像一块木头,听着她伤心怒骂地喝斥她,拳头敲击桌面,字字如炮击。

她说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欣欣,你的心如蛇蝎一样狠毒,我养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安静听着,叫了声阿姨。目光落在账本上。上面明细记录了第一学期学费,和以前给她的零用,大大小小加起来,十七万。

“您为什么不报警呢。”

如果她蓄意指使人伤害程欣的话,为什么不报警呢。姚玥影平静地拿起那几页纸,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一时语塞。

她让她去找程欣,这笔钱该怎么算,程欣说了算,读不起书就在上海找个工作也可以,你这么年轻,该拼尽全力把欠的债还上来了。

搁桌相望,中年妇女的面容在女孩的一个深鞠躬下,终有了一丝动容。

她叫了声阿姨,说了声谢谢。临走前在门口顿足,不曾回头,说她是好母亲。妇女的目光停留在门口,叹了口气,低头也不愿再说什么了。

又是几天连着暴雨,这座城市陷进了一片潮湿里,一栋栋高耸的大楼在瓢泼的雨中挺立,不知什么时候颓败,什么时候沉浸。

窗户一打开,风狂乱刮动窗帘。姚玥影站在宿舍的窗户前,身后是刚回来的王梓。她脱了鞋怒骂,说你发什么神经,说完拉开自己的寝房门,砰地一声猛烈关上。

姚玥影给乔伟城打了个电话,她在窗户边吹着狂风,拇指指尖放在唇齿边缘一点点咬着,修剪整齐的甲面开始变成鼠啃般参差。

她知道乔伟城人很好,接触后深知他的单纯与善良,如果说之前接触,是带有他出手阔绰的原因而厚着脸皮坦然接受他的赠予。而现在,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