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玥影死活不松,被扯着,另一手拽着地毯不撒手,沉甸甸的整个桌都被扯到开始移动,上边的热菜倒下来,烟灰缸和啤酒也一起,盘子没碎,有毛毯接着,就是油汤粘着地毯,弄出好大动静。

她一双手臂被绷得直直的,脑子却在那一刻抽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开始思考,想这毯子清洁起来的难度高不高,有没有可能恢复之前的洁白程度。脑子里想,嘴里依然还是要捍卫自己的领地,他倒像个入侵者。

“我不走!啊这我的家啊,也是我的地盘...”

她像个一惊一乍,上岸后死命摆尾扑腾的鱼。这副身体在人的眼中,确实生出了不同物种之间的思考差距。

你看我的身体,觉得我适合清炖还是红烧,因为你长了两条腿,所以只需要思考我多鲜多美味。

但我眼里的池塘,你又不曾来过,即便我跟你说那里无数条鱼,大家全都奄奄一息,深不见底。所以我想上去,就像你一样在地面辽阔的地方行走自如。

可是呢,你又无法感同身受,无法怜悯我。

所以她只能用拙劣的言语,很不堪,像个死皮赖脸的孩子,死死把任何东西抓着。

姚玥影深呼吸,胳膊剧痛,她脸色煞白,啊啊啊开始尖叫,男人总算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等她叫完了,然后猛地一下子俯身,拎着她胸前的睡衣领口把她拎起来。

“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

还嚷嚷呢,你的家,出钱了么就你的家。

她体重不过百,对他而言轻飘飘,领口一拎连人带着拽起来,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脸色煞白,跌跌撞撞之间,红着眼眶抱向了正播放精彩的电视,接近百寸的电视被她双手牢牢死死抱住,里边的船在海上飘,同伴奇怪的笑声,听进耳里尤其刺耳,像在嘲笑她。

抱没抱多久,后脖领又被一抓,衣服布料全往后跑,一颗颗睡衣扣子蹦地紧紧的,几颗直接崩开,露出白嫩的皮肤。

“说了,别来这套。”

他拽着她的手,一扯手肘咯嘣一下,这下她轻飘飘松开了,一路老老实实被带到门边。

“你不牛逼么,想走,是吧。”

“走,滚。”

宫泽野抬腿,膝盖往她屁股上一踹,姚玥影光着脚跌撞到门外边,她转过头来望着他。

煞白一张脸,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嘴往下撇,眉头死死皱着,泪直冲冲流,一路划到下巴,顺着脖颈,浸润整个锁骨。

她的睡衣扣子开了,胸不大,在家里没有穿胸罩的习惯。衣服半遮半掩,斜靠在门边,尖叫过了哑着嗓子,望着他,看他慢悠悠穿鞋,系鞋带。

“你多久回来...”

“关你屁事。”

他系完鞋带起身,脚蹭地面调整舒适度,个头高,把门堵住,看了眼她。哭得可伤心了,一副被凌虐样子。像破破烂烂,即将没有人要的烂娃娃。

宫泽野勾着唇,一下舒坦了,身心舒畅,他穿着鞋转身走到客厅,把她的手机带出来,特别体贴地交给她。

“我可没逼你,好端端的饭局,你不提这茬没人让你滚。”

翅膀硬了敢跑,下场就这样。

“我一通电话,你一开学就好看了。”

大一混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下跪成了理所当然的便饭,谁让她找回自己的尊严?是他。

“你现在蹬鼻子上脸吃了饭敢摔碗,赶跑,那试试。”

“玩不死你。”

宫泽野话说的相当柔和,笑眯眯的。

不装了,摊牌了。

几句威胁后,视线往下游走,忽地抬手扯她睡衣。

姚玥影胸口凉快得很,胸罩都没穿,两包白嫩嫩的小山峰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