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一同去了书房,两人于案桌前面对面拿着书翻阅着,眼神也不往对面瞥去丝毫。
许是刚刚用完膳的缘故,孟景之竟在这时又泛起了困,双眼直打架,坐直的腰板也不知不觉不那么端正了。等到谢昭注意到时,他已经手里拽着书睡着了。双目紧绷,睫毛细密地搭在下眼帘,红润的嘴唇紧闭着,呼吸声不疾不徐,缩在一团让人忍不住想将他圈在怀里。
眼下气温早已转凉,他唤来余九去卧房拿了张棉毯替他盖在身上,省得着凉。
早上交代的差事并不难查,不多时冯翼两人就进了书房,“王爷,您交......”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昭用手势打断了,此刻冯翼才注意到案桌前趴着个人。但冯翼嗓门大,再加上孟景之已经睡得差不多,已经悠然转醒。
他带着刚醒的朦胧的状态望着房间里的四人,再看了一眼已经滑落的棉毯,当即坐直,换回来之前的模样。见孟景之已经醒了,谢昭也不再阻拦,“接着说吧。”
冯翼得了令,立刻说道:“属下将昨日负责膳食的人都审问了一通,最后是碧桃受......”他停顿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孟景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王妃不是外人,何况这件事他有知道的权利,继续说。”
“碧桃在送菜途中被人拦下,说孟修景不舒服,让她去寻些药来,中途碧桃离开喊来清月带她,清月到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其余人都没有异常。后来属下查到那人名叫张平福,这人是孟家大公子的贴身家仆,只怕是......”冯翼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抬头看了看孟景之,又看了看谢昭,只见对方面色不愉,立刻低头不再看他。
但孟景之一听与自家人有关,当即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有些紧张地望着谢昭,说:“王爷,这件事我不知情。”他担心被谢昭误以为是自己撺掇孟修景给自己下药,随后又与谢昭强行发生些关系。谢昭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孟景之,皱了皱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先起来吧。”
孟家大公子孟修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孟景之生在孟府,即不得孟谦的照顾,亲娘生下孟景之之后,孟谦也就再也没有怎么搭理过这个偏房,不知道被挤兑成什么样。谢昭虽然不知情,也能够大致猜想出来。
孟景之站到谢昭身侧,略微靠后,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听着谢昭沉声说道:“这事我记下了,罚碧桃三月月薪,让下面的人都警惕些,别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下去吧。”
冯翼两人下去之后,孟景之还处在紧张的状态,他无法判断谢昭此刻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真的认为这件事与他无关。他看着谢昭凌冽的面容,踌躇片刻,依旧欲言又止。谢昭不看他,执笔随意地书写,说:“孟修景是孟府嫡子,又是个横行霸道的人,就目前看来,以你这样的性子,应该也没少受他欺压,我相信这件事不会是你。”
“他不过是想看你在我面前难堪,惹我厌弃罢了。只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说完放下笔墨,抬眸见孟景之轻松了不少。随即离开案前,“时候还早,带你出去转转?”
两人出府,余九和冯翼不紧不慢地跟着,陈安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即便是秋季,都城的街道依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经过这短暂的相处,孟景之也逐渐在谢昭面前放松了些,搁在心头的困惑脱口而出,“王爷,你为什么接受了皇上的指婚?和我成亲,对王爷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帮助。”
谢昭闻言莞尔,“皇命难为,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的人,我希望我娶的是个省心的,就这么简单。”谢昭回答得简略,却也没有骗他。
两人采办了些为冬季添置衣裳的一些布料后见时辰也差不多后,这才回府。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