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一压这安定王的势头,凯旋归来赏赐的也只是金银绸缎,谁都知道那孟景之是府上婢女所生,不得宠,怎么看也是那孟景之他爹捡了个便宜,但若是谢昭瞧不上,嫁了也是白搭。
他没有立即问谢昭的意思,而是向另一侧的孟谦发话了,孟谦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将孟景之嫁给如今的安定王,安定王虽为异姓王,但其实力不容小觑,有了亲戚这层关系,他也多了个靠山,面上笑道:“微臣先代犬子谢过皇上。”
得到回答之后,随后李明渊这才将目光转向谢昭,问道:“安定王意下如何呢?”
谢昭面色不变地望着那高位上的人,静了静,起身恭敬道:“微臣一切听从陛下安排。”此话一出,李明渊心里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谢昭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本想着或许还要周旋一阵,如此也好,倒省得他再为此周旋费神费力,当即笑道:“那朕不日便下旨,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宴会结束,皇帝回宫,百官离席。本以为是场庆功宴,没想到后来变成了鸿门宴,那李明渊明摆着他谢昭不娶,这事便过不了,但他能如何?就算明知道是坑,他也要谢了恩,笑着往下跳。
他受着在座虚情假意的道喜,离了宫门,往安定王府走去。皇上也是着急,前脚刚到府上,那边圣旨就来了,除了宣读婚事婚期,还介以婚期为由,消减了他手里的兵力。送旨的公公扯着嗓子读完了圣旨,道了喜之后也就离开了。
谢昭面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如水,立于一旁的管家王叔脸上尽是悲愤与无奈,“王爷,说句不好听的,皇上现下不是用完就踹,强行赐婚不说,还是个男子。”其余的仆奴也替他感到不值,可这又有什么法子?
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现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位居高位者逐渐多疑,手握重权者总会让人忌惮,古往今来,官侯伯爵如这般经历者少之又少。他谢昭行得端,坐得直,这点东西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送旨的公公接下来便是去了工部侍郎家,满院家眷规矩地听着圣旨,笑盈盈地接下了这道圣旨,除了孟景之看不出喜怒。他是家里庶子,孟谦虽为工部侍郎,可近些年来,却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家中长子也不堪重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过是皇帝削减安定王的一枚小旗罢了,他一不得宠的庶子嫁一王爷为妻,往后皆是一团迷雾,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婚期如约而至
安定王府挂满红色绸缎、窗户上贴着“囍”字窗花,好生喜庆。大庭中央两人一袭婚服,锣鼓正响,四下贺喜声,好不热闹,皇帝李明渊亲自主持着这场婚事,好不风光。
礼成之后谢昭还需要与满座宾客把酒言欢,一圈下来,疲惫之感也随之涌了上来。等一切都已经妥当之后,谢昭拖在甚至往婚房走去。那里孟景之依旧端坐着,红色盖头遮住了本来的面目。
许是察觉到了脚步声,孟景之放松的身体突然开始紧绷。谢昭上前将盖头掀开搁置一旁,一时间四目相对。孟景之眉眼清明,微微上挑,却不显媚态,甚至可以说是纯洁无瑕,鼻梁小巧精致,镶嵌在这张脸上,堪称完美。若他是女子,那便是这都城炙手可热的女子,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用过饭了吗?”谢昭很快掠过他的面容,看向一旁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道。从进来这间屋子,孟景之滴水未沾,更别说用膳,当即摇了摇头,道:“不曾。”
说罢,谢昭先一步坐到了桌前,“先用膳吧。”两人用膳之际都默契地没有开口,房里出奇的静,只有是不是碗筷碰撞的声音。谢昭在外早已经被酒水填满了肚子,象征性地喝了两口汤便不再动作。
孟景之已经觉出七八分饱,也停了箸,两人先前连一次面也没有见着,更别说交际,如今却成了一对同性夫妻。孟景之望向床前,露出了难色,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