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警方调用了无数监控,才勉强拼凑出几个可能的车型和车牌号。

直到半个多小时前,他们收到匿名举报,说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庄园里听到交火的枪声。

黄色的警戒线环绕着庄园,沙发上的尸体轮廓线内,贴着记录死者状态的标记照片,格鲁普国际的安全顾问跟警方打好招呼,勘察现场的人暂时离开。

柯蒂斯和崔月隐站在沙发前,看着那具尸体的轮廓。

“我警告过你早点杀了他。”柯蒂斯说。

崔月隐没有反驳,从昨晚接到消息开始,他就像一尊冰冷沉默的雕像,孙思脑子里警报响得厉害,他忍不住将锅甩回去:“普希勒斯先生,我以为这个人应该早就去了墨西哥。”来.641;追更.

柯蒂斯没有理会他,他弯腰拿起证物袋里,一张折成兔耳朵的手帕,跟身后的秘书说:“让警方撤掉CRA(儿童失踪紧急通知)。”

康奈莉亚在家族的庄园里和保姆们玩寻宝游戏时,时常会留下兔耳朵的记号。

她是自愿跟着人离开。

“你想留在伦敦吗?”

安静的车厢中,黎茂生的声音显得很遥远。

那一天,他感受到羞耻感又一次卷土重来,这句话当然是在问,你想留在崔月隐身边吗?留昭不由期望沈弥的那个谎言已经生效,这个念头让他有些想流眼泪。

“不想。”

“我会让他们送你去维港……你在那里会很安全。”

留昭没有回答“好”或“不好”,他只是说:“那天拍卖会上的小女孩和我一起。”

“我知道了。”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留昭低声说:“你帮我解决了波拉莫的麻烦,我很感激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答应过你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不用感激我。”

留昭下意识地摇摇头,他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