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的女儿,还有一个因为赌博坐牢,三个月之后就要出来的前夫,因为你前夫的关系,你身边的亲戚都已经早年就断绝往来,人际关系非常简单,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拿一大笔钱远走高飞。”
一间装修典雅的私房菜馆里,陈旧的保温盒放在橡木桌上,中年女人紧张地坐在对面,张荣帮她倒茶,一边说:“不用太紧张,虽然你的主家很凶残,但如今那位管家其实是个好人,一般情况下他手里不愿意沾人命,就算我没有把首尾处理干净,你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荣望着她一笑:“不过我做事一向非常干净利落。”
一张支票就搁在女人手边,她终于说:“你想问什么?”来;'641/追更
“你在崔月隐家工作了多少年?”
“十三年。”
“崔家的佣人一直非常稳定,但一个多月前却突然集中解雇了一批,我想知道为什么?”
女人又一次紧张起来,她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一个多月前,留昭少爷……捅了先生崔月隐先生一刀,那天晚上很混乱,我们看他倒在地上,很怕会出人命,有人去给孙思先生打电话,叫医生,有人想捂住刀口。”
张荣罕见地有些跟不上思路:“你说他杀人未遂?”
韩慧显然不敢指认这个罪名,她继续说:“留昭少爷先是在厨房拿刀捅了崔月隐先生,之后我们叫了医生,他又从外面满手是血地跑回来,孙思先生叫律师来跟我们签了保密协议,第二天,当晚在别墅值班的人都拿了解雇补偿走人。”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张荣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韩小姐,我理一理思路,你慢慢吃,不要被我影响胃口。”
张荣难得觉得胃里搅成一团,忍不住喃喃自语:“你在崔家到底是什么处境?”
“留昭少爷吗?”韩慧停下筷子,以为这又是一个问题,她想了想,说:“他和其他两位少爷不同,不过也是崔家的小主人。”
“为什么这么说?”
韩慧说不出所以然来,她们被训练成隐藏情绪,只接受和服从指令的机器,并不会特意求留意什么,她最后说:“留昭少爷小时候有几年在家里受家庭教育,被崔月隐先生一手带大,他只是个和父亲很亲近又爱撒娇的孩子。”
“这个亲近的孩子给了父亲一刀。”张荣提醒她,韩慧紧张地皱起眉:“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东西。”
她握紧手边的支票,补充说:“……他一直住在一楼的房间,按理说那里是佣人房,不过后来我们的房间都迁出了主楼,可能是顾忌夫人的面子,先生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他。”
她的叙述中充满矛盾,但张荣问不出更多东西。
他找到的第二个人是留昭曾经的家庭教师,那个打扮儒雅得体的男人显然没有在离职时签过任何保密协议之类的文件,他很健谈地坐在咖啡馆里,带着一点曾经为显赫家族服务过的骄傲,笑着说:“我当然记得,月隐先生对小昭,说一句掌上明珠也不为过。他小时候分离焦虑很严重,和父亲简直形影不离。月隐先生的办公室里有一间很大的休息室,直通顶楼的户外花园,我们很多时候就在里面上课。我是他最后一个家庭教师,当时月隐先生很担心他没有同龄的朋友,坚持送他回学校,我们一起考察了很多所学校,最后他在圣玛丽亚教会学校读了两年小学,他在那里融入得很好。”
他佐证了女佣的话,描画出了一副更完美的慈父与爱子的图景。
唯一不和谐的,恐怕就是那个夜里血淋淋的刀锋,经由女佣迷惑不解地说出来,像一件难以理解的轶事。
圣玛丽亚教会学校如今已经一所女校,张荣跟着他们的教务主任去看当年的档案。
这间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