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缅甸人在墨西哥找个职位,毕竟他为你们家族工作了很多年,还可以发挥一点余热不是吗?”
“他让我很厌烦,我不喜欢这种粗鲁的人为我工作。”
崔月隐被逗笑了:“我没有要求你喜欢他,我只是让你帮他在墨西哥的生意里安排一个职位,你要让我自己去打电话吗?”
“你为什么不干脆弄死他?”柯蒂斯感到很疑惑,甚至怀疑崔月隐是在故意找麻烦。
“我是个守法的生意人,而且你知道阿弥很讨厌黑手党作风。”
柯蒂斯无法在电话里表达自己的嘲讽,只是说:“如果你坚持的话。顺便一提,你的那个孩子也很粗鲁,你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他的用餐礼仪。”
鉴于留昭才在卧室里跳着脚骂了柯蒂斯一遍,从恋童癖骂到变态神经病,崔月隐懒得计较这点指控。他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他点开看见一张乔瑜挽着崔融出席剪裁仪式的照片,有些讽刺地弯起嘴角,没有太放在心上。
张荣凌晨到伦敦,他和海格姆森同行的几个股东告别后在机场分开,坐进来接他的车,稍微有些意外地问:“阿琨?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比你早到几个小时,昨天生哥十万火急叫我来伦敦,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
“生哥叫你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他没说,总不会是特意叫我来接你吧?”
“那要看是把我接到哪里去了。”张荣意味深长地说,刘琨怔了一下,才发现他是在开玩笑,骂道:“把你接到泰晤士河底去喂鱼行了吧,我说你”
张荣正低头看手机,见他话说了一半,抬头问:“说我什么?”
“算了。”刘琨停住话头,自言自语道:“少管闲事,长命百岁。”
“生哥这两天心情很差?”张荣问,刘琨皱眉想了想,说:“憋着一股暗火,看起来恨不得提枪出去杀人,我以为找我来就是干这个的,但他又什么都没说。”
现在正是维港的早上八点多,张荣将手机屏幕递给他,刘琨在开车的间隙扫了一眼,上面是港媒一贯夸张的标题字体,写着乔瑜戴鸽子蛋出席奥图科技剪裁仪式,手挽千亿未婚夫。
刘琨有些咋舌,说:“这是大老婆飞了?”
“崔融和乔瑜的订婚未必是真的。沈家一直想让崔家大公子在维港这边联姻,好让外孙和母家更亲近一些,按理说有了这样一桩合心意的婚事,他们早该贴上去和乔三太太还有乔瑜打得火热,但他们那边毫无动静,连给这位外孙媳妇的金礼都未送,想必是被崔融警告过。”
“你在格陵兰还那么消息灵通?”
“我们老家自然要多留意一些。而且崔融不知道因为什么和他老爸闹翻了,如今是断尾求生,诺恩资本在云京那边的生意基本全抛了,他和乔瑜这次联姻,应该也是要借乔家的势在维港重新站稳脚跟。”
刘琨听得一拍大腿:“生哥这时候就应该回去英雄救美!”
“嗯,我也这么觉得。”张荣说,刘琨顿时又变得脸色古怪,看了他几眼:“你说这话没什么私心吧?”
“我能有什么私心?”张荣反问。
到了酒店,黎茂生果然就像刘琨说的那样,一股阴霾戾气笼罩在眉宇间,办公桌的几个显示屏上浮动着花花绿绿的曲线,黎茂生半阖着眼,仰面躺在一张单人沙发里,嗅着手中的雪茄。
“生哥。”
“阿荣。”黎茂生抬了一下手指,张荣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先是跟他说了一下崔融订婚的事,见他兴致寥寥,转而说起同一个航班回来的几个人。
海格姆森作为老牌石油公司,从家族企业到上市、重组,经历多次权力斗争和高层换血,股东大会派系复杂。张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