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昭心中涌起一阵骄傲又陶陶欲醉的快乐,他跳起来说:“阿嬷,那等我毕业之后去看你们!”

“我以后可能要去菲律宾当画家哦……”

留昭又跟他们说起自己的未来蓝图。

在德夯的日子里,留昭对打猎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他常常趴在草丛里很久,等待稍微大型的猎物经过。

他带回来的素描纸也消耗得很快,他用铅笔记录南岭的天空,茂密的森林和其中的动物,他从村头走到村尾,给寨子里的每一个人画肖像画。

留昭知道大舅舅年轻时给两户人家的姑娘做过典婿,他曾经缠着留桑问是哪两户人家,留桑却只是笑着不说话,这次在这些人物素描里,他隐约看出一点影子。

他终于画了一幅自画像,去拿给舅舅们看,留桑却说画的更像是他妈妈,留昭问他和自己有哪里不像,留桑想了很久,最后说:“你要更……难过一些。”

留昭回去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尽管现在正是他快乐的时候,他也有着一副和留茉不同的神情,或许他画不好自画像,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还未完成的“自我”。

留昭不再纠结这件事,过年时他收到外婆和舅舅们的红包,寨子里燃起的篝火亮了整夜,留昭还因为画画交了不少朋友,有同龄的少年少女来约他出去玩。

晚上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留昭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忍不住伸进睡裤里握住自己,手指开始动作起来时,他突然觉得陌生又不自在,随着情欲的变化,小腹深处也有点酸软的渴望,让他想要绞紧什么。

他懊恼地呻吟了一声,翻身埋进枕头里,一边继续摸自己,一边急切地要幻想一点什么,他突然想起这间屋子里待过的另一个人,黎茂生洗完澡出来,赤裸着上半身,男人带着热量的身体压上来,从背后搂住他,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有些粗糙的拇指擦过敏感的尿道口。

留昭不想去插自己后面,这就太堕落了,但在越来越急促的快感中,他忍不住想象两根手指揉开紧闭的穴口,带着润滑的手指深深插进去,崔月隐一只手搂着他,一边深深吻他,一边用灼热的阴茎威胁性地蹭着他。

抚摸着他的手指越来越粗鲁,男人贴在他后颈喘息,湿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留昭在想象到被插入的一瞬间,激烈地射了出来。

急促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留昭躺在床上放空,决定不要为自己脑子不清醒时的性幻想苛责自己,他这个年纪,想什么都不奇怪。

在德夯待到第八天的时候,酒井遥开着一辆越野车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留昭依依不舍地跟外婆舅舅他们告别,跟着酒井遥去机场的路上,留昭忍不住问她:“老师,你的工资是多少?”

“怎么了?”

“如果以后我来付你工资,你就不用听崔月隐的话了。”

酒井遥对他一笑,说:“好。”两人到机场的航站楼时,留昭才觉得有点不对,问她:“我们是去哪里?不是回云京吗?”

“月隐先生让我带你去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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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昭和酒井遥从希思罗机场出来时,两个气质相似的女人在接机的人群中等着他们,她们都有着凛然而高傲的气质,沈弥更优雅柔和,她身边另一个东亚面孔的女人则更矫捷强悍。

酒井遥对着她们挥手,用日语叫了声“姐姐”。

酒井悠转头对他们露出微笑,她一头短发,黑发中偶尔夹杂着灰白,很难看出切实的年龄。沈弥唤了他一声“小昭”,其他人显然都相互认识,她们随意聊了几句,在机场门口分开。

留昭跟着沈弥,听她说:“月隐去海上看一座钻井平台,这两天应该就会回伦敦,我最近正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