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优雅散漫的模样。
连留昭也忍不住为他的皮相晃一下神,但很快他变得失望和警惕,重新恢复“正常”的崔月隐才是不正常。留昭和他一起下楼时,引来无数目光,他们坐进一辆加长林肯,孙思坐进前面的副驾驶座,崔月隐对着前面说:“直接去宴会。”
留昭还以为他会先把自己扔到沈弥那里,他有些疑惑地问:“你要把我带去?”
“嗯?”崔月隐应了一声,几根手指抚摸着他的耳垂,留昭顿时怒气上涌,语气生硬地说:“我不去!”
他的存在本身已经会在这场晚宴里格格不入,更何况崔月隐还准备直接把穿着一件衬衫和休闲裤的他带进去,简直就像往白纸上故意滴一滴墨。
“不是说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吗?阿弥把你照顾得这么好,怎么连她的宴会都不肯去?小昭真是个不知感恩的小杂种。”
崔月隐的语气仍然柔和散漫,留昭愣了一下,顿时气得发抖,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崔月隐被他打得脸偏向一边,他回过头来依旧眼中含笑,摸了摸脸颊,只是对着前方说:“停车,把他绑起来扔到后备箱去。”
车子立刻打了个弯停到路边,司机拉开车门走下车,后座的车门被拉开的瞬间,留昭吓得紧紧抱住崔月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惊恐地大叫:“不要!滚开!”
一只手伸进来拉他的胳膊,留昭越发用力勒紧崔月隐的脖子,下意识地带着哭腔喊“不要不要”,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崔月隐突然笑起来,他笑得不行,对着车门外的人说:“算了,再拉下去他要把我勒死了。”
车门被关上,轿车又一次平稳地行驶起来,留昭惊魂未定,过了一会儿才敢松开手,他还有点缓不过神来,崔月隐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既然不想去宴会,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
他伸出一只手拉起留昭的衬衫,问:“这里的痕迹是哪儿来的?”
留昭转头向后看,顿时脑中一懵,他差点打了个激灵,对上崔月隐的眼睛,下意识地说:“是崔循……他、他睡觉喜欢勒着人,我们有一天打游戏太晚,就一起睡了。”
“你们不打架了?”
“小孩子才打架……”说完想起沈延清的事,留昭声音小下去。
崔月隐没说什么,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放开了他,留昭摸不清他的心思,有些不安地问:“你刚刚……笑什么?”
“我笑老冯明明能一只手卸了你的胳膊,偏偏任由你在这儿跟我胡闹。”
一直平稳行驶的轿车颠簸了一下,留昭反应了一下才听懂他的意思他是真的想把我关到后备箱去,还要卸了我的胳膊。
他顿时坐得离崔月隐远远的,咬着牙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过了一会儿,轿车停了下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动静,他被环进一个怀抱中,崔月隐低头在他耳边哄:“怎么气成这样?老冯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也知道不能弄伤你,我怎么会把你扔进后备箱?”
留昭只是咬着牙不说话,眼泪从颤抖的睫毛下沁出来。
崔月隐才哄了两句,见他不肯回心转意,已经又冷下声音说:“老孙,他到维港之后的所有行踪,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一件件给我查清楚。”
“不要!”留昭已经又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腕,崔月隐冷笑一声,甩开手下了车,最后说:“孙思,给我待在这儿看好他。”
崔月隐风度翩翩地走进宴会中,沈弥穿着一件香槟色长裙,他笑着走到妻子身边,宴会的两位主角终于到场,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装作看不见,这位位高权重的男主人左脸上,明显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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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将车开到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