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不下刚直的蠢货,所以这种人大部分都死得很惨,郭副统领可明白?”
李暮歌的性格足够阴晴不定,她一会儿给一棒子,一会儿给把甜枣,属实是把郭勇说蒙了。
长安公主究竟是赏识他,还是觉得他蠢,想杀了他灭口啊?
郭勇心神不禁被李暮歌拽着走,分不出一点儿给别处了,他逐渐陷入了一种自证的逻辑旋涡里。
他想跟李暮歌证明,他是个聪明人,不是蠢货。
“殿下所言极是。”郭勇眨了眨眼,额头豆大的汗珠落在眼睛里,刺痛让他眼底满是泪水。
“郭勇,眼下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你是做个聪明人,还是选择去做一个刚正不阿的好人呢?”
李暮歌刚刚还说刚直是蠢货,现在就说是好人了。
实际上她确实觉得在官场上,刚正不阿的官确实是好官,符合民众对官员的要求,可惜被人们歌颂的都是稀少的存在,世上实在难寻好人。
“末将想活命,还请殿下直言!”
李暮歌看着满目祈求的郭勇,心里想,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像郭勇一样的人,包括她自己,平生只有一个想法,做那个活到最后的聪明人。
“把六姐的尸体,扔到凤仪宫去,想办法嫁祸给那个一直教六姐蛊术的南疆人,顺便以六驸马的身份,接手六姐留下来的一切。”
李暮歌身上带了三支弩|箭,一支备用,另外两支,一支给六公主,一支给六公主身边的南疆人。
可惜今夜六公主孤身前来,她身边的南疆人了无踪迹。
“是!”
郭勇应了一声,压着他的宁家人松开了他,他站起来活动了下疼痛不已的关节,然后小声问道:“殿下说得那个南疆人是指娄先生吗?”
“你认识?”李暮歌有些惊讶,没想到郭勇和她六姐关系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