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有时候不见踪影。”颜士玉说不出颜濯的去处,只能猜测一番,“或许是史馆那边有什么事情要忙,三姐最近也都在史馆待着。”
颜士珍离家出走肯定不能住在颜家的宅子里,那很容易就被亲戚找上门了,住大公主府也不合适,大公主府到了年底人来人往,太热闹了。
最好就是住进宫里,宫里清静,没人敢追她到宫里给她催婚。
李暮歌听得还挺乐呵,觉得这对祖孙有点儿意思,大过年的别人都歇着,他们无偿在宫里加班。
“史馆能有什么事情,还让太傅和修撰都留下?恐怕他们就是不想回家,找个借口搪塞外人,没想到颜太傅和颜修撰是这种性子,以前可从来都没看出来过……”
李暮歌一开始说话还挺高兴,可说着说着,她话语里的不确定就增多了,等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李暮歌心里升起。
是啊,以前从来没觉得,颜士珍和颜濯是这种性子,颜家向来重规矩,颜家的老家主和新家主,难道会带头违背世俗规则吗?
“怎么了?”
颜士玉好奇地问,不解李暮歌为何说着说着不说了。
李暮歌微微眯眼,挺直腰背,上下打量了一番颜士玉,随后问道:“你也发现不对了,但是你不确定,所以过来试探?”
颜士玉面上对被祖父和姐姐抛弃的不满眨眼退去,刚刚那种类似抱怨的情绪也不见了。
她微微低头,露出洁白的后脖颈,将命门展露在李暮歌面前,表示着她的顺从。
“殿下,臣只是有些不安,除此之外,并未发现其他,殿下似乎与臣一样不安。”
那她的不安,就不是自己想多了。
在对时局的掌握上,颜士玉自认远不如李暮歌,所以她才过来同李暮歌说了下情况,如果李暮歌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那她就是想错了,这个年就是一个普通的年。
现在李暮歌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祖父和姐姐有事情瞒着她。
颜士玉没想到,祖父会和姐姐联手瞒着她一件事,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排除在外,好像她不再是颜家人了一样。
“你先别忙着伤心,或许瞒着你只是想要保护你,又或者是这件事不应该告诉你,你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