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士玉。

李暮歌让仆从将颜士玉带来,桌子上的早膳撤下去,正好可以上茶点,招待客人。

见到颜士玉,李暮歌摆摆手让对方别行礼了,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道:“坐吧,大年三十你不在颜家招待亲友,跑公主府来做什么?”

现在不是工作状态,所以李暮歌对颜士玉的态度非常随和,就像是在跟一个普通朋友说话。

颜士玉坐下来后猛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大口,差点儿把自己呛到。

李暮歌震惊,瞪圆眼睛看她:“你不觉得烫得慌吗!”

那可是刚沏出来的茶水,烫得很,以前颜士玉好像很怕烫,今天是怎么了?

颜士玉喝下去就后悔了,茶水在嘴里咽也咽不下去,吐又不敢吐出来,李暮歌连忙拿了个空茶杯让她吐,这要是咽下去,喉咙都能烫肿了。

颜士玉最后还是吐了,虽然她觉得当着公主的面吐水实在是一件十分不雅的事情,但不吐水就得烫自己,她觉得以她和公主的交情,吐水而已,没什么。

李暮歌确实没有怪罪颜士玉行为不雅,她只是非常费解,今天颜士玉是吃错什么药了?

好好的一个谋士,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让人去取点儿凉水来,还有一些可以降温的清凉药草,李暮歌看着颜士玉将凉水含在嘴里好一会儿,又敷了药,这才问她刚刚是怎么回事。

颜士玉嘴里有药,说话并不真切,李暮歌一问,她立马开始告罪,告罪的话都说得模糊不清。

不光李暮歌听着费事,颜士玉说得更费事,发觉自己没法好好说话,李暮歌一瞬间在颜士玉脸上,好像看见了类似社死的表情。

像是地上有个缝,颜士玉恨不得直接钻进去那种。

李暮歌给逗得笑个不停,颜士玉脸上的社死表情更无奈了。

好半天,颜士玉嘴里的药被吐出来,李暮歌也止住了笑,这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颜士玉又是告罪:“请殿下恕罪,臣刚刚实在是举止不雅,冲撞殿下了。”

“没事,今日除夕,你我私下就如友人般,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