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骋只得松手,放开她,却又视线紧紧锁着她,生怕谈烟出什么差错。灯还没有开,谈烟摇摇晃晃地走向前面。

看着不远处一壁橱的酒,谈烟眼睛都亮了,想过去拿酒喝,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扫地机器人,就要向前摔去。

江骋怕她摔疼,到时候又哭。他快步走上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谈烟。

谈烟看见江骋这个人,就跟见了瘟疫一样,避之不及,猛地甩开江骋的手。而后者一个支力没站稳,被甩到一边,脑袋直接磕向沙发最硬的角。

“砰”地一声,可见力道之大。

谈烟用手去撑壁橱,里面的酒也难遭毒手,“哐”地一声掉在地上,两瓶二十多万的酒碎裂在地上。

江骋只感觉额头处传来阵痛,眼冒金星,脑袋也疼。

而肇事人还指着江骋,一脸的抗拒:“不要碰我!”

江骋的耐心终于耗尽,自己在国外处理生意,还被老婆手机拒接,忙得连轴转,一下飞机就去参加晚宴,最后担心她,生意也没谈就匆匆地带谈烟回家了。

他总算知道不识好心,倒打一耙是什么意思了。

江骋抬手捂住额角,看着醉醺醺的谈烟,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说完江骋就去洗澡了,也懒得管谈烟。等他从浴室出来后,却发现谈烟不见了人影。江骋上下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等江骋想去主卧的时候,却发现门居然反锁了,江骋只好去客房睡觉。

月亮完全隐去,黑幕沉沉,一直到半夜,谈烟因为口渴从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醒来的谈烟头疼不已,摸索着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

谈烟窝在沙发上待了十五分钟,才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但一些记忆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她看见江骋沾花惹草不太开心,就去喝闷酒了,最后被江骋带回家了。

重点是她好像……发了酒疯,还甩开江骋,误伤了他。

人一旦清醒过来,就回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喝醉时做的事有多离谱。她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竟然对江骋说了“滚”字,还让弄伤了他。

意识到这点后,谈烟穿上拖鞋,赶紧去找江骋,最后发现他在客卧。谈烟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发现江骋已经处在熟睡的状态了。

睡梦中的江骋看起来多了一丝温和,少了一些凌厉。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搭在眉毛前,密而长的睫毛轻轻地阖上,眼底的黛青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