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餐在轻声细语的谈天和碗筷的碰撞中结束。
饭毕,江母泡的金骏眉,谈烟还没喝上两口就被老爷子喊上楼上的书房了。老爷子语心重长地叮嘱了她几句后,江骋也被喊上楼了。
江骋站在老爷子面前,隔着一张桃木桌,老爷子忽然抓起桌上砚台重重地朝江骋扔去,后者不闪不躲。漆黑的砚台砸着他的肩胛骨落在地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私自结婚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要不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准备一直把婚隐下去?”
江骋抿着嘴唇不说话,老爷子勃然大怒,一把摘下墙上的鞭子,朝江骋甩去。谈烟发出一声不小的惊呼,就要往江骋身上挡。
江骋早就预料到了,一把将她扯在怀里,后背生生地挨下这一鞭。谈烟被拥在怀里,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听到江骋发出一声闷哼,她的心跟着抖了一下。
“你还有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老爷子骂道,挥着鞭子又想来一鞭。
这次谈烟不管不顾地挣脱江骋的桎梏,抱住他的后背,挡在他前面,喊道:“爷爷,要打你就打我吧,是我逼江骋跟我结婚的!”
鞭子这才硬生生地止了下来,老爷子把鞭子一扔,发出一声冷哼:“要不是看在小烟的份上,我才不会饶你。”
谈烟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她看着江骋,眼神担心:“你没事吧?”后者沉默地摇了摇头,拥着她的肩膀重新站定在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又坐回椅子上,开口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准备办婚礼?”
江骋正要开口,谈烟这会儿什么也不顾忌了,站了出来:“爷爷,你看到了。江骋一直在管理着环视,有多忙,加上我最近也要拍戏,婚礼的事我们打算以后再办。”
其实谈烟有一个私心,她想再等等,等江骋再一次重新说喜欢她,两人关系都明朗的时候办这场婚礼。
“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老爷子挥了挥手,语气又温和起来,“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记得多回家吃饭。”
谈烟搀着江骋出去的时候,心中余悸未定。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这招先礼后兵,其实剑指两人,既然是江家人,以后就要守规矩办事。
开车回家的时候,江骋正要去拉车门,谈烟白皙的手横在他面前,红唇微张:“钥匙给我,我来开。”
江骋背上有伤,她心疼了。
江骋沉默了两秒,把钥匙交在她手上。
车子一路驶向南翠华苑,前两天谈烟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及得好好参观江骋的一个人住的房子。
江骋一路乘电梯录指纹进去,最后在进门的时候,他语气顿了顿:“回头给你录个指纹。”
一进门,谈烟就开始问他:“你家的医药箱呢?”
“没有。”江骋回答。
“你这么有钱,家里连个医药箱都没有?”谈烟问。
“…… ”江骋。
谈烟拿出手机从软件里叫了一系列治外伤的药,还有纱布,顺便叫了家用治感冒的一些药。她把手机递给江骋,语气看来十分自然:“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快药电话来了,你记得接。”
约一个小时后,谈烟洗完澡洗完头出来,看到一大堆药放在桌上,而江骋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薄薄的眼皮阖上,灯光直直打了下来,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神色疲倦。
谈烟只得先去吹头发,头发吹到一半,江骋醒了。她放下吹风筒:“来房间,我给你上药。”
江骋坐在深色系床单上,缓慢地解开衬衫扣子,解到一半的时候,凝干的血粘在白衬衫,被他用力扯开。
男人宽阔又线条流畅的背出现在谈烟眼前,一条鲜红的血痕蜿蜒在上面。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