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星远气得站起来，梗着脖子要和他争，被沈杳揪着衣角拉着，“你安分点！我妈在外头呢。”

“姐姐……你看他！”

骆星远不情不愿地坐下来，摆出一副失落狗狗的表情，正要去抱沈杳的胳膊，沈杳的手机就响了。

沈杳看了眼，备注是聚元楼，这次终于是外卖了。

“喂，外卖么，我马上来拿。”沈杳挂了电话，小跑着跑到玄关，何女士看了过来，“妈，聚元楼电话说到了。”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沈杳高高兴兴地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提着聚元楼保温箱的祁谏。

脸上的笑容僵住，沈杳困惑地问：“怎么是你？你破产送外卖了？”

祁谏一挑眉，“那你接济一下我？”

沈杳皱皱鼻子，“我这小庙里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祁谏笑了笑，将外卖递给沈杳，“我上楼正好碰到了，顺路就给带上来了……不请我坐坐么？”

“杳杳，怎么外卖有问题吗？”何女士见他在门口停留这么久，奇怪地走过来。

见又是一个大帅哥，脸色变化莫测地看向沈杳。

“阿姨好，”祁谏站直身子，“我是沈杳朋友，来找他玩儿，碰到外卖就一起带上来了。”

说着，递了一个纸袋过来，“初次见面，一点薄礼。”

何女士瞄了眼，是两瓶红酒，推拒几番，拗不过祁谏，礼貌地邀请，“杳杳还有两个朋友也来了，要不你也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年轻人多，也热闹。”

“也好。”祁谏往里面望去，正好萧铎和骆星远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三个人眼神交接，滋啦滋啦冒着火花。

沈杳不敢去看老妈，心虚地低下头。

……

五个人坐在桌子面前，一开始气氛非常的尴尬，后来祁谏去拿了一瓶酒开了，几杯下肚，才缓和很多。

沈杳家里过年，已经很久没这么多人了，这次也是难得的热闹，骆星远又很会逗趣儿，何女士喝得微醺，一直笑盈盈的。

吃完饭，三人也都是有分寸的，都没有久留，帮着将碗筷收拾了，就陆续离开。

骆星远还想赖着，被萧铎不动声色地搂着肩，哥俩好地带走了。

沈杳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做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小时候每次受训一样。

何女士见他这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干嘛呢？”她做到沈杳身边，“妈妈又不训你。”

沈杳抬起头来，“妈妈……？”

“妈妈还没老眼昏花，”何女士靠在沙发上，“这三个都在追你吧？”

“妈妈……”

“你从小就没交过女朋友，大学也不谈恋爱，”何女士摸摸他的头，“妈妈早就有心理准备啦。男孩子女孩子都不重要，我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重要的是你喜欢、对你好。”

沈杳有点憋屈，很想说自己原本也不是同性恋来着。

“只是这三个你喜欢哪个呀？”

“……我不知道，”沈杳摇摇头，迟疑地开口，“妈妈不觉得我这样，不太好吗？”

“这有什么的，”何女士拿了个葡萄放嘴里，“我们杳杳这么帅这么优秀，多几个人追不是很正常吗？”

沈杳松了口气。

何女士吃着水果，“想当年妈妈年轻的时候，每次过年，村子里十个小伙子有八个都要上门拜年呢……你老爹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追到我的，你这才哪到哪。”

沈杳比个拇指：“老妈威武。”

何女士陷入了回忆，神色失落了下来，沈杳知道是想到老爸的原因，凑过去搂住她的肩膀。

她眼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