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祁谏收回手，站直身子，“呀什么呀，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沈杳在心里翻白眼。

正常说话，怎么就恶心了？神经病。

祁谏似有所察，偏着头看他，“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沈杳逃避他视线，“没，没有……”

还没有，祁谏想，要是是在以前的时候，沈杳肯定已经嘴一撅，啪得把他视频挂断了。

然后会很好哄的，磨几句就和他打游戏了。

回忆起曾经，祁谏心头乱的很，又是无法自控地陷入甜蜜，又是气恼面前是个长把的，烦躁地在小办公室里踱步。

怎么办？娇里娇气的，打又打不得。

一拳打下去，不得哭个十天半个月的。

烦得很。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A市常用的家政退休回老家了，现在试了几个都不合心意。

祁谏停住，问沈杳，“你会做饭吗？”

沈杳正被他转悠得头晕，茫然地回答，“……会一点。”

从小妈妈就很忙，总吃外卖也不好，他又不太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十几岁开始，就不请阿姨，自己学着做家常菜了。

虽然做得不多，大部分都是糊弄糊弄填饱肚子，但也算是会的。

祁谏一拍手，“那这样，你给我当一个月的……”

他琢磨着用词，选了最有惩罚性质的那个，“当一个月的仆人。”

“啊？”沈杳懵了。

“洗衣做饭拖地，我说东不准往西。”

祁谏觉得是个很好的主意，让人给他点头哈腰差使一个月，应该差不多能消气了。

“可是……”沈杳纠结地开口，“我下周要去上课了，没法请那么久的假……”

祁谏啧了一声，“课表给我，我让司机来接你除了上课，都给我干活。”

沈杳没想到还没毕业就得当996社畜了……不对，看祁谏的意思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那种。

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怎么，还不乐意？”祁谏看他垮着张小猫批脸，心里发笑，越发觉得这是个折辱人的好主意，拿起文件夹扬了扬，“这破学校申他干什么？换个项目，干完一个月，把护照还给你。”

沈杳张了张嘴，还想挣扎一下，被祁谏打断。

“就这么定了，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在这等着，我让江助理送你去家里，给我把晚饭准备好别想跑，捉到打断你的腿。”

说完，就头也不回，带着沈杳的护照走出了办公室。

结果门一开，就看到了江樾，江樾踉跄两步才站稳。

祁谏都能想到他贴在门上偷听的猥琐模样了。

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副商业精英样，却尽干这些搞笑的事。

以前还好点，从他认识“遥遥”之后，才变本加厉。

祁谏瞪他一眼，“听到了？那不用我多吩咐什么了吧？”

“好的，少爷，我去准备一下。”说着，江樾行了个管家礼。

祁谏觉得江樾在他手下干活，简直是屈才了，他该去演戏。

去演那什么短剧里的管家。

……不对，他已经在演了。

“别搞这些有的没的，”祁谏又想拿东西扔他了，“还要准备什么？”

江樾推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反光，“既然是当仆人，当然要准备仆人的工作服，这样不是更能羞辱人吗？”

祁谏脑中，呈现出沈杳穿着灰扑扑衣服，边干活边掉眼泪的小白菜模样。

莫名有点爽，大手一挥，“准了，你去准备吧。”

……

江樾准备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