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笑?”

“你不也喊我夫君了嘛。”

溯溪这一句,让温离有些语塞。

“好啦,别生气了,阿离。我到城内的时候遇上了城主出行,他把我认作了别人,故而请我来城主府。因为不知道你在何处,我便将计就计,顺势让他派兵寻你。没曾想,你竟自己找来了。”溯溪说着,拉着温离就在桌旁坐下。

“听闻你被城主带走我便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可你小子根本不用我担心。”

“说到这个,为何你来之时,会如此狼狈,可是遇上什么事?”溯溪眉头微微一皱。

温离却是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慢慢喝着,喝完之后才缓缓开口:“我醒来之时就已是那副模样,还被关在铁笼里送上了竞拍场。”

“所以,竞拍场的毁坏,是你做的?”

“是。”

“那你……”

温离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借着倒水的动作露出了胳膊,那一点红躺在白皙的手臂之上,格外显眼。

溯溪一眼便瞧见了,悬着的心方才落下,正要出口的话也变了:“那你…没事就好。”

见他这模样,温离嘴角微扬,不明显的笑意浮上,她将水壶放下,看着溯溪问道:“先前以为那城主是个老者,想不到长相如此年轻。话说回来,他们为何对你如此恭敬,还喊你大人?”

“这也是我要说的事,似是与茶城阿银一样,将我认成了别人,那景城城主同我说,他奉我命令在此修炼,待修炼有果便可离开。”

闻言,温离思索,而后得出一个答案:“看来那位大人,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可师父告诉我,我无父无母。”

“都死了自然是无父无母。”说着,她微微一顿,再次张口:“你自己想想,想要和一个人长得七八分像,亦可用易容之术。可你这生于血肉的脸和一个人有七八分像,还被他们认定是那人毫无怀疑。

“那除了那人是你父亲,而现在的你又与当年的他一般无二,所以他们才会一口咬定。被认错一次见怪不怪,可被认错两次就不一样了。”

溯溪陷入了沉思,温离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可他既然有父亲,为何师父从未提起过。若是真如温离所说,他的父母已经离世,那又是为何离世,能将阿银景城这样的灵带入秘境里,又怎会轻易的死了?

“不过你父亲还真是厉害,能在秘境里造出这样的地方。”

“我会比他更厉害的,长江后浪推前浪。”

“噗…那你可得好好修炼啊~”温离看着溯溪这副要强的模样不禁笑道。

“哼…”溯溪撅了噘嘴,而后又严肃起来,拿出玉牌放在桌上说道:“城主府,有两块相同的玉牌。”

“哦?那怎么没在你手里啊?他们对你如此恭敬,你若是要,他们应当会给。”

溯溪摇了摇头,温离疑惑,只听他道:“他并没有直接给我,而是让我帮他一个忙。”

“什么忙?”

“他有一个胞弟,是岐梧城黑市的掌权人,叫景厄。其为人果决狠辣,行事乖张,残害了不少无辜性命。可他又无法出手了结,所以…”

“所以他想让你解决了景厄,然后再把玉牌给你。”

溯溪点头,温离又道:“看来景城这人颇有城府,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让别人出手解决自己的胞弟,是因为自己出手不便,不想留下兄弟相臭名,还是因为对方太强,他打不过?”

“又或者…都不是?”温离沉思着,或许一切的答案只有在见到景厄之后才能知道了。

忽的,房中的灯光灭了。温离皱起眉头,正想转身质问溯溪一番。却见溯溪将衣柜打开,从里面拿出铺盖在地上摆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