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而?过,很快就到十二月底,接下来有两周她都没和贺行屿见?面。
贺行屿去巴黎出差,这段时?间她也忙碌着跨年晚会的排练,跨年夜那晚,她是在外地,节目结束后,她回到酒店,又?给粉丝直播了会儿。
接近凌晨时?,直播结束,有助理拿过来一捧花和一个礼盒,是刚刚外面有人送过来给她的。
霓音疑惑接过,一眼认出这是格兰维尔玫瑰。
花瓣是仙气飘飘的杏粉色,层次较少,清透柔和,还洒着晶莹的水珠。
她打开?精致的礼盒,里头竟然是好?几款外国品牌的玫瑰香味香薰,香薰上放着张贺卡,上头有段漂亮的英文小字,像是人亲笔书写:
Happy New Year,lady. May everything you desire be fulfilled, and may each year be more prosperous than the last.
女士,新年快乐。
愿你事事皆所?愿,年年胜今朝。
落款是一个中文的贺。
姜贝贝等人好?奇凑过来,看到这卡片,激动八卦:“贺?妈呀,不会是贺总吧?!”
霓音闻言,心?底如鼓敲击。
他不是在巴黎吗……
季璇也走?过来,看到这花和礼物,不禁诧异,大?家调侃中,霓音脸颊仿佛被玫瑰染了色。
隔壁房间的火锅已?经备好?了,霓音让他们先吃,单独抱着花和礼盒回到了房间。
她走?到窗边,看到此刻魔都的夜景被黄浦江串在一起?,璀璨如星河。
犹豫间,她拨去贺行屿的电话。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四哥……”
那头应了声,随后离话筒远了些,像是在对?别人说:“Attends un peu, je prends un appel.(稍等,我接个电话。)”
这是霓音第一次听到贺行屿说法语,他本身音色就好?听,在配合上格外正宗的口音,再度让她想到那张巴黎冬夜他坐在加长林肯里的照片。
那头,贺行屿走?到了会议室隔壁,他指尖夹着根雪茄,白烟缭绕,对?霓音道:“好?了。”
他嗓音在烟草中滚过一遭,更加低沉有磁性。
霓音回过神,“没打扰你吧?”
“没事,刚开?完会,他们在商量要去哪里吃饭。”
那头此刻还是傍晚,霓音垂眼看向香薰,试探问:“我收到了一束花和礼物,卡片上署名是贺,是你吗?”
那头吐了口烟,低低嗓音带了几分调侃:“你最近还认识哪些姓贺的?”
“……”
这姓氏太特别,的确没什么迷惑性。
贺行屿说他估算了差不多时?间,就让人送了过去,那玫瑰熏香是他前几天在巴黎当地买到的,想着她应该会喜欢。
霓音诧异:“我以为你在那边很忙……”
“是很忙。”
他低笑,“但这件事有时?间。”
她脸颊泛热,“谢谢四哥,我很喜欢。”
贺行屿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刚下直播,准备和他们吃火锅,霓音看向窗外竟然飘起?了雪花,“四哥,我们这边竟然下雪了,你们那边呢。”
“昨天也下了。”
霓音莞尔:“我最喜欢下雪了,只是可惜少遇,如果雪能保存下来就好?了。”
“以后可以一起?去下雪多的地方旅游。”
霓音脸红,“好?……”
贺行屿看了眼腕表,秒针拨向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