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考验我的新把戏吗,他自己耍我都不够,还邀请别人一起?”
“要不是王创跟我说,我真不知道你俩闹成这样了。”周且没计较安陶的阴阳怪气,“别的我不行,把你送走还是可以的,这边的事我都给你处理好。你想去哪儿都行。”
安陶冷着脸,嗤声道:“李今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配合,还是说你们什么都有了,所以只能在耍人上找乐子?”
周且:“……”妈的为什么李今呈作孽要他挨骂?
可安陶这个精神状态他又不敢刺激,当着李今呈的面都敢玩刀子,那在自己跟前还能有啥不敢的。
周且举手做投降状:“那行,你等我十分钟。”
他匆匆离开,安陶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垂眼打量着手上的纱布。
玩sm总有失手的时候,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医院和沉夜离的很近,十分钟不到,周且就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个包。
他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特制磁扣,在安陶脖子上按了一下,项圈滴地一声打开,被周且顺手扔到了茶几上。
“包里有二十万现金,还有我让人开好的临时身份证明,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送你去车站。”周且道,“你要是想接着回去坐牢,那就把项圈戴上,当我没说过这些话。”
安陶有点意外他做戏居然还做了全套。
人家大费周折,那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让这出戏唱下去。
他定定地看着周且,接过那个包挎在了肩上。
见他这么爽快,周且反而愣了下:“你不怕他找你妹妹麻烦?”
“我又看不见。”安陶无所谓地笑了下,“何况她又不是我亲妹妹,我不在意,她就威胁不到我。”
“……那行,走吧。”周且起身示意安陶跟上。
秋季昼短夜长,才五点多,天就有些黑了。
安陶一向不太喜欢在天黑的时候坐车,就像父母出事的那天,夜幕之下万家灯火,只有他被不太熟悉的亲戚们推来推去,没有容身之处。
“周经理,停一下。”安陶忽然开口,“我想下车。”
周且停下车:“嗯?”
安陶指指路边:“后海,我想去走走。”
反正现在也开出好几个路口,找人和大海捞针也没什么区别,周且想也没想地同意了,像是完全没发现身后跟了他们一路的车。
下班时间,后海热闹非常,美食的香气,叫卖的喧嚣声,河两岸昏黄温暖的霓虹灯光无一不刺激着感官,石拱桥上的风带着湖水的湿润,安陶靠着桥上的白石护栏,出神地看着身边人来人往。
肩膀蓦地一沉,安陶低头一看,肩膀上被搭了件棉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