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再次被拔出,安陶脱力似的瘫软在地上,李今呈按着他努力收紧的后穴,手指探进一个指节。

红酒无孔不入,顺着那道狭窄的缝隙缓缓流出,沿着腿根一路向下,在安陶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热烈绚烂的痕迹。

安陶抓着李今呈的裤脚,止不住地喘息:“别,主人,我会夹不住的。”

李今呈莞尔:“那我帮你堵上?”

安陶有些晕,不知道该用什么堵,他顺着李今呈的手看过去,浅黄色的软木塞比瓶口细上许多,粗糙干涩,放进后穴时磨得穴肉生疼。

堵不住不说,反而更难受。

李今呈从蛋糕上捻了一抹奶油,拇指摩挲着安陶嫣红的嘴唇,安陶张开口,温顺地舔弄着那根手指。

“好吃吗?”李今呈问。

安陶眨了下眼,很慢很慢地摇头:“尝不出来。”

酒精被身体尽数吸纳,身体泛着异样的绯红,很热,里外都热。

他有些晕,尝到的闻到的都是红酒那股醉人的果香,连李今呈的手指在口腔里的存在都感知得模糊。

李今呈笑:“那我替你尝尝。”

安陶茫然抬起头,他只看的见李今呈幽黑深邃的眼睛,嘴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却分不清自己干什么。

“很甜。”李今呈说。

安更新陶晕乎乎地想,吃甜的东西会让人开心,他想让李今呈开心,于是他说,“主人,吃蛋糕,多吃。”

“好。”李今呈笑着,把他抵在餐桌上,“不只要吃蛋糕,还要品酒。”

安陶看着空了的两个酒瓶,有些委屈,“可是没有酒了。”

“有的。”

哪里有?

意识到李今呈的手停在哪里,安陶清醒了些:“别、别拔。”

抵抗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软木塞拔出来的瞬间,红酒倾泻而下,安陶艰难收紧后穴,浑身颤栗不止,眼尾噙着水光:“主人…我真的不行了。”

滚烫炙热的性器抵在穴口,代替软木塞把红酒尽数堵在温软的甬道里,穴肉绞得很紧,李今呈低头亲他:“陶陶是不是醉了。”

安陶摇头,回应着他的亲吻:“没醉。”

李今呈问:“那还认得我吗?”

“是主人。阿呈。”安陶反应有些慢,却还是说,“不会忘的。”

他扬起脸,懵懂又乖巧笑着,“就算醉了,也会一直记得主人的。”

他只是有些晕,所有感官都在此刻失了真,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听不真切,连接吻都像是隔了层水雾。

明明李今呈离他很近,安陶就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后穴里那根肉棒动起来的时候,倏然打破那层水雾,所有感官各归其位,甚至被无限放大,身体很热,被抚摸的地方更像是烧起来一样,肆意燃烧着,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奶油被涂在身上,冰凉细腻的触感让安陶浑身哆嗦,李今呈舔着他胸上的奶油,又和他接吻:“蛋糕很甜,陶陶也多吃点。”

性器每次进出都会带出一股红酒,在暗色的地板上汇成一滩,肉体相撞的声音里夹杂着淅沥水声,安陶小声呜咽着,每次抽插都让他有种自己支离破碎的错觉。

“主人、主人慢点…”

“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哭着想逃,穴肉却谄媚地簇拥着那根肉棒,紧紧吸附着不肯放松。

醉意朦胧的眼里满是水光,头顶的灯光明晃晃地,照得视野一片雪白,安陶紧紧抱着李今呈,欲海的浪潮低一重高一重,将他卷进深处,只有抱着的人能给他一点支撑。

最后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神智和感知被剥离身体,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