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当兄弟的肯定注意分寸。”

两人目光交错,空气仿佛凝滞了。

原本只是两个人不开心,现在变成了所有人都不开心。偏偏始作俑者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半点,甚至更阴郁了几分。

沈序淮一张脸青了又白,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李今呈只是玩玩,那坑他一把把人骗过来也无所谓,大不了再找几个和他眼缘的赔给他,但李今呈认真了,那自己不是找抽呢么。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犯浑过头了没把握好分寸,小孩儿,今天的事对不住。”

然后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我名片,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安陶定定地看着那张纸片,却没接,而是和李今呈道:“主人,沈先生的名片。”

李今呈看过来,安陶重复着:“名片。”

名片,他的安全词。

从前那么多次调教的时候他没说,言言出现的时候他没说,赌局的时候他没说,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却说了。

这张纸片或许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前面的经历像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溃不成军,所以安陶选择把安全词说出口,与其说是求饶,不如说是求救。

他还是向李今呈求救了。

明知道李今呈正是那个把他逼上悬崖边,以看他惊慌失措为乐的始作俑者,安陶还是选择向他求救,求他能把自己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李今呈忽然意识到,安陶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他接过那张名片:“我先替他收下了,失陪。”

他起身离开,安陶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