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座位来看,能看到他小动作的只有自己和言言,言言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没回头。
如果不是志在必得,想来他也不会露这么大的破绽,一个是自己主子,一个即将变成自己主子,得罪谁都不好。
电光石火之间,安陶选择移开眼,只当自己没看到。
反正李今呈不要他了,那他没必要再去得罪沈序淮。兴许沈序淮看他识相还能手下留情一点。
李今呈忽然也回头看过来,不带任何感情,一眼看得安陶浑身汗毛倒竖,那种恐慌感不比他被李今呈刚抓住的时候小,完全是一种生死不知前路未卜的惶恐。
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安陶惊惧地想,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李今呈收回目光,把桌上的筹码一推:“我全all。”
纪知闲察觉出气氛不对,他在李今呈和安陶身上转了一圈,忽然顿了一下,他刚想说些什么,对上李今呈的视线又闭了嘴,十分识相道,“我弃了。”
沈序淮乐了:“呈哥孤注一掷,就这么笃定自己能赢吗,还是迫不及待想输啊。”
纪知闲怜悯地看了这个傻笑的人一眼。
李今呈充耳不闻地看着舞台,没有说话的意思。
台上的奴隶颤巍巍地又按了下压力球,道,“主人,我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