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认的妹妹?干妹妹还是情妹妹?不确定,再看看。

李今呈想,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蠢的,自己过的紧紧巴巴,居然还能为了不相干的人让自己的日子更难过。

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蠢的独树一帜。

看他抗压能力挺强的,应该挺耐玩的吧。

长的也还算对胃口,如果还可以听话一点,那他不介意把自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赏出去。

就当是为那天惊鸿一瞥的心血来潮收尾。

不过凡事要循序渐进,先让他在沉夜适应一下,万一适应不来,他也没兴趣强买强卖,有周且关照着,他也不担心有人把安陶带走。

直到一个月前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有人一把火把他名片烧了。

……这人不知道李今呈三个字的含金量吗?

李今呈顺风顺水长到现在,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客人大概率不会这么干,能进沉夜玩的非富即贵,不会不知道他是谁。侍应生也不太可能这么干,一个个机灵着呢,有钱人有哪些恨不得记得比他都熟。

所以能干出这事儿的,大概率是个不知死活、对沉夜不太了解的愣头青,小概率是单纯为了恶心他。

李今呈第一反应就是安陶,本着试一试的心态他让周且去抓人,不是就把人找出来按规矩办,是的话……

还真是。

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安陶实打实地呆滞了几秒。

那一瞬间什么期待欢喜通通化作云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他死定了。

永不超生那种。

微信里的备注是老板,平时叫的是主人,上一次回忆老板的名字还是被老板的保镖压着跪在地上承认那张照片出自于他手。

后来的日子安陶很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摆在了“主人的狗”这个位置上。

狗怎么能叫主人的名字呢,那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所以安陶理所当然地把老板的名字丢在了犄角旮旯里,默认自己这辈子都跟这三个字搭不着边。

手机是新换的,没有那条短信,也没有那张拍了名片的照片,就算有,安陶也没胆子当着老板的面去看。

据说人在死前会看到走马灯,那是大脑在回顾你的人生记忆,寻找活命的办法。

于是在沉默的几秒钟里,安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硬生生把一个月前的一张名片从脑海里翻出来,回忆起了老板的名字。

他恨不得剖心以证清白,“我知道!我记得!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主人的名字!”

摩天轮自顶点缓缓下降。

老板把自己生平简单概括,然后微笑着问安陶:“记住了吗?”

安陶还以为老板是有什么高科技。就像电影里那样有黑客入侵通信系统查他的ip定位,所以哪怕他用的是不实名电话卡都能被抓出来,万万没想到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钓鱼执法。

老板淡淡甩给他两个字违法。

不是你一个搞sm俱乐部的人好意思说违法两个字?你查我资料都违法侵犯我隐私了好吗。

见色起意又装模作样的法外狂徒。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板要和他秋后算账了。

老板让他默写名字一百遍。

一百遍,三百个字,简单的很。

如果笔不是塞在他后穴里的话。

李今呈。

李今呈。

李今呈……

操,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三个字了。

就因为一时迟疑,安陶现在要扒了裤子在后穴里面插根拇指粗的水笔,在老板面前摇着屁股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