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精湛的医术帮助顾航调理他那具苟延残喘的破败躯壳。
中间经历无数次的险情,他的器官衰竭过,出现过多次并发症,肺气肿,哮喘,心脏骤停,每一次,顾航都觉得自己过不了这关了。
但是,两年后,他终于还是从医院出来了,虽然拖着苟延残喘的病躯,但是在中西医轮番上阵的医治之下,他总算活着走了出来。
袁山还在一边发牢骚,“我也是快四十的人了,还要跟着你鞍前马后的当老妈子,我容易吗?你没看见金花每天对我抛媚眼,抛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为了照顾你这个短命鬼,我能到现在都没解决终身大事吗?”
“不是吧!金花喜欢的不是汉克吗?她每天的媚眼,都是抛给汉克的吧!你有点自作多情了。”顾航气息还不是很稳,说话还有些喘,但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他这种自作多情的认知。“而且,金花才刚毕业,她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老男人呢?”
“你懂什么?老男人才有魅力,那都是岁月的沉淀。再说,你骄傲什么,你一个也马上要奔三的老男人,有什么脸皮说我?”
白晞认为袁山冷酷,寡言,那是对他最大的误解。
毒舌,才是他的本色。
“我?”顾航自嘲的笑了笑,“我能不能活过三十,还不一定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袁山可以整天骂顾航短命鬼,但却不允许顾航自己说任何的消极的话。
“我让你拿着拐杖出门,你非不听,特么的累死的还是我,你知道我扶着你这个大一个人有多累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袁山继续吐槽。
“不行,拿着拐杖,这动静是生怕白晞不知道,她身后跟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吗?”
“你不会送她的时候把拐杖提在手里,回去的时候再拄吗?我简直要被你蠢哭了。”
“不行,我希望走在她身后的时候,能够潇洒一点。”顾航也是攻击力强的没边。
“我真的服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个装货呢?”伴随着袁山的骂骂咧咧,两人渐渐的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
白晞回到宿舍,脱完鞋就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住,然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再次醒过来,白晞一扫胸中的郁结之气。
昨天情绪激动,漏掉了很多重要细节。
白晞细细的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在袁山他们那个吊脚楼里发生的每一个镜头,袁山说出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