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的风格。

从床单颜色,屋内陈设来看,这个房间的主人,肯定不会是个女生。

看着袁山悠闲自在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翻着书,白晞心想,这大概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这么躺在这里实在不妥,于是顾不上脑袋还晕沉沉的,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局促的下了床。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鞋后,白晞刚刚要走到房间的门口,就听见身后的袁山自顾自的说话了。

“白,觉得怎么样了?刚才你的情绪非常激动,给你测血压,上压一度上升到了一百八,我就擅自给你用了一点安眠镇静的中药,事急从权,希望你不要介意。”袁山指了指桌上燃着的香炉,浓重的中药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难怪刚才自己怎么都睡不醒,原来是这个这个中药香炉的原因。

“白,你醒了?”瑞典男生汉克从门外边探出了自己的脑袋。这群老外,中文一个赛一个的好,是不是他们这个公益组织就不收中文不标准的老外呢?

白晞此刻没心情和汉克寒暄聊家常。

但汉克对此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知道吗?我刚才正和袁山聊着天,你突然就在外面砸门,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说,刚才是你在说话?”白晞难以置信。

“那不然呢?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整间屋子里,除了我,谁还能有这么富有磁性的嗓音?”汉克说着说着,又刻意的压低了几度自己的嗓子。

白晞悲伤的发现,汉克压低的嗓音,真的有那么三分像顾航。

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在来时的路上就大哭了一场,情绪波动过大,所以出现幻听,认错人了吗?

白晞不愿相信,尽管这是目前唯一能合理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的原因。

汉克又和白晞说了几句话,但白晞迟迟没有理他,于是他也就走开了。

袁山也叫了白晞好几声,白晞才像大梦初醒一样,茫然的看着他。

“白,你准备回去了吗?”袁山这句问候稀松平常,好像刚才的一切,白晞的歇斯底里,白晞的崩溃,都不曾发生过。

当然,袁山也没有因为她现在身体虚弱的原因就对她进行挽留,这句询问,更像是一句隐晦的逐客令。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白晞今晚的的心情,犹如坐上了过山车,陡然上升,又骤然下降。

现在,内心一片荒芜,就像被压榨干的海绵,已经再也挤不出一丁点的额外的情绪,来和袁山再客套两句了。

更别说是要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合理的解释,自己刚才为何突然如此的失态了。

既然主人已经发了逐客令,她也不愿意再赖在这里了,白晞一言不发,向门外走去。